支配不了自己的右手,只能用左手死死抓着陆奕川,不让他离开,用力过猛直接扯断了扎在手背的针,带出了几滴血洒在雪白的被子上,看着触目惊心。
“怎么了?!”陆奕川看着弟弟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吓得连忙去扶着人摇摇yu坠的身体。
陆奕卿惨白着一张脸,抓着哥哥的衣服,急促又虚弱的说:“...你...你不能走...会有危险的...”
陆奕川连忙道:“我不走,我不走。”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哥...”他的呼吸都不稳起来,他原本就虚弱不堪,心绪混乱下便被折腾得脱了力,手也抓不住了,整个人渐渐昏沉起来。
陆奕川半抱着弟弟软下去的身体,一旁的医生立时冲过来。
陆奕卿半睁着眼睛看着病房的天花板,任由别人往自己身上扎针。
就在前一刻,他还想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可是此时此刻,他脑内唯一的念头却是自己为什么没死。
他不能活着,不应该活着的。
如果他选了生路,那么他的父亲和哥哥都只有一条死路可以走。
cp47(往事)
沈翡听说楼下那个可怜的omega醒过来后受了刺激又晕过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虽然对方是个一句话都没说过的陌生人。
他行动不太方便,只能和小护士打听楼下那个病人的情况,过了很多天,小护士才和他说那个病人好像好一点了。
沈翡很怕自己会刺激到那个虚弱的omega,因此一直不敢擅自打扰,现在从护士口中知道对方情况稳定了,他才拿了那封信,扶着腰下了楼。
他事先和病人的家属打过jiāo道,对方原本是很戒备的,他只好搬出警察的身份,立马好说话了许多。
他推开门,病房里没有别的人,只有病人一个人躺在床上。
那个omega侧躺着,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事情。
“小陆医生,我可以进来吗?”沈翡怕吓到病人,说话的语气都放得格外轻柔。
他以前审犯人的时候嗓子都放得格外粗,很多人都听不出这是一个omega,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全招了,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脆弱的病人,可不能把人家吓到了,他在警校学过心理学,很是知道要怎么和陌生人快速套近乎——他在下楼找人之前,从小护士口中获知这个病人曾经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于是便自己造了一个亲切可爱的称呼。
陆弈卿听到声音迟钝的回过头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阳光清秀的少年。
他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停了一会儿,说:“我不是医生了,别这样叫我。”
“...”沈翡心中暗叫尴尬,脸上依然是人民公仆特有的亲切笑容:“那我还是叫你陆先生吧,你好,我是沈翡。”
陆弈卿看着这个人病号服下撑起的肚子,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说:“你坐吧。”
他用左手撑着床板,从躺着改成坐着。
沈翡把椅子搬近了一点,他注意到病人右手的纱布薄了一层,没有刚看见时那么厚重了。
陆弈卿精神很差,脸色也很憔悴,他实在提不起多余的精力应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病友,他坐着也仅仅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
他现在每天醒过来都觉得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反应也迟钝了很多。
主治医生说这是脑部受伤的后遗症,会慢慢变好的,忍一忍就过去了,陆弈卿忍了小半个月,人又瘦了一圈,他每日除了吃yào就是睡觉,精神尚可的时候他会看着天空出神。
哥哥每天都会来陪他一会儿,但家里的事情都要靠他来处理,他不能呆太久。
他醒过来后没有看见母亲,他知道妈妈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渐渐的也不强求了。
倒是严小伟来得最多,每天都像只小麻雀一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陆弈卿知道他想让自己开心一点,可是他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
至于那个他想都不敢想的人,更是销声匿迹了。
没有人跟他提这个人,他自己也不想再多提了。
沈翡看病人不说话,只能自己来开这个话匣子,他拿出那封信说:“是这样的,靳衡被带走那天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