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omega嘴边,陆奕卿虽然说着不愿意,但yào到嘴边也明白是躲不过了。
也不需要靳衡刻意哄,他张嘴把yào喝了下去,这个yào他喝习惯了,嘴巴都喝淡了,并没有多少感觉,他从前从来不会在喝yào这件事上扭捏,只是在靳衡面前,好像忽然变得脆弱起来,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心中的一点苦说给这人听,想从他身上得到安慰。
何瓣把这个变化看在眼里,陆奕卿在这个家里的三年,除了生病,其余时候从来不会给他们多添一分麻烦,他的手不方便,能做的事情有限,却从来不会多麻烦他们一分。
只有在靳衡面前,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小家伙去上学的这段时间,靳衡抓紧了时间和陆奕卿独处,他有一肚子的思念要诉,可陆奕卿懵懵懂懂的听着他表达爱意,似乎不知道如何回应,到最后omega居然被靳衡念叨得犯了困,那个yào本身有安神的作用,靳衡就看着奕卿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往沙发那边歪,靳衡赶忙伸手将人揽了过来,他把陆奕卿抱到楼上的卧室,把他放到床上,拉好了被子。
靳衡就坐在床边静静守着,信息素一点一点把omega裹了起来,让他有个好梦。
结果人一觉醒过来,便又把他忘了个一干二净,靳衡有苦说不出。
小初云放学回来自然是要围着爸爸转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跟爸爸展示自己新学的才艺,想让爸爸开心点,靳衡就又变成了背景板。
夜里小初云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爸爸给他擦宝宝爽身粉,陆奕卿给小宝宝的后背扑了一点细白的粉沫,又把小宝贝的手拉起来,在胳肢窝那里擦了点,小初云怕yǎngyǎng,轻轻碰一下就笑得花枝乱颤,欢快的笑声传到靳衡耳朵里,他裹着小被单,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郁闷。
他原本理所当然的以为,今晚他能抱着老婆入眠。
可现实远比理想骨感。
靳初云就没打算让这他这个爹爹入卧室的门。
初云在爸爸身边玩了一会儿,要睡觉的时候,何瓣上楼把小朋友抱去楼下睡。
陆奕卿一直生着病,小孩子免疫力弱,一直睡在身边也不好。
靳初云焉了吧唧的趴在小干妈肩膀上,和爸爸说了晚安,不哭不闹的由着小干妈抱走,路过沙发时,还不忘和靳衡说:“你你你,不许和我爸爸睡觉觉!”
靳衡看小孩子一副认真的样子,心中又是喜爱又是无奈,奕卿不记得他,他也不敢去刺激,在人没同意之前,他根本不敢擅自靠近。
只能在卧室外的客厅睡沙发,他捂着被子倒下来,头朝着阳台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天上的一轮明月。
靳衡从来没有什么诗人情怀,可在他与陆奕卿分别的那几年,也慢慢品到了相思不得的苦,他望着那轮圆月,心中凄凄,月有yin晴圆缺,他只希望他心中的那轮明月永远不会再缺掉一角。
他在监狱里睡惯了木板床,后背都睡糙了,现在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居然是万般的不适应,翻来覆去,甚至有一种干脆睡地板的冲动。
他在犹豫要不要打地铺时,卧室里传来了轻微的动静,靳衡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轻手轻脚的走至卧室的门口,把耳朵趴在门上听。
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继而就是下床走路的声音,靳衡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时,里面忽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他一急,直接推了门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夹杂着薄荷香的中yào味,卧室里亮着小夜灯,靳衡能看到陆奕卿站在桌前,弯着腰捂着嘴在咳嗽,他开了灯,便看见omega脚边有一堆玻璃碎片。
陆奕卿还光着脚,稍微挪一挪,那几片玻璃就能把他的脚心割破。
omega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动静,可他无暇顾及,他咳得胸口发疼,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发着抖。
靳衡走上前,无措的替人拍背顺气。陆奕卿从咳嗽中缓过来,他撑着桌子把腰挺直,整个人都苍白了几分,额头还出了一些汗,眼里糊着咳嗽带出来的生理泪水,他看着眼前冒出来的人,又辨认不出这人是谁。
他以前也总是从梦中憋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