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有着极大的意义。
又似乎,他的潜意识里,这两个字,比鲜卑人还要分量大。
他毫不犹豫,几乎便要参拜。
旁边传来一声咳嗽,吕布突然醒悟,问道:“你可有何凭证?”
“有何凭证?”陆云微眯着眼,心里有些叹息。
吕奉先说的这句话,已然没了先前斩杀鲜卑骑兵的气势。
不久之前,吕布大吼一声,草原皆静。
似乎整个草原,唯吕布为尊。
如今么,这一声话语中,已经没有了无敌的决心。
有的,只是对“太守”二字的下意识反应。
似乎这位三国第一武将,对大汉的官员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这种敬畏,应当与个人的经历有关。
“这就是凭证!”张飞一声吼,小心翼翼取出了太守的信物。
若没有信物,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太守。
好歹是七千金买来的凭证,自家大哥不在乎,自己还有些心疼,他保管的很好。
“末将吕布拜见太守大人!”
见了凭证,吕布立刻行礼。
大汉东海郡的一方太守,位高权重,与他的义父丁建阳地位相当,又岂是他一个小小主簿所能比的?
他因此而行礼。
“这位将军免礼!”陆云急忙出声。“若不是将军相助,今日怕是要费一番周折。却不知将军在何处高就?”
“怎敢称将军二字?”吕布微微迟疑,有一些汗颜,思量片刻,闷闷不乐道:“末将如今在并州丁刺史下受用,为一主簿。”
“大哥,这主簿是什么职位?”张飞好奇问道。
他虽是一地主,卖酒杀猪,颇有家资,但对于朝廷的官位,不是太清楚。
主簿,莫非是某一武将的官职?
怎么听起来,却有些不像。
“主簿,乃辅佐主吏的文职官员。”陆云淡然开口。
吕布啊,是有些悲剧。
可以想象,青年时代的吕布凭着自己的一技之长投奔到刺史丁原帐下,本以为平生所学能够得到施展,自己的抱负能够得以实现,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领导给了他一个“主簿”的差事。
主簿是什么?是辅佐主吏的文职官员……
让一个舞qiāng弄剑的人成天同笔墨纸砚打jiāo道,这是什么行为?
难怪后来董卓能够说服吕布而让他杀掉丁原……
以吕布的见识,百分之百以为丁原是在畏惧他的武力,故意打压自己。
怨气不断积累,待到董卓来劝降,吕布一朝怨气迸发,便手刃了丁原,投靠了董卓。
只是,丁原真的在打压吕布么……
这样的问题,或许只有见了丁建阳他才能够知道。
他既然见了吕布,并州刺史也是要去见见的。
却在此时,张飞大咧咧开口:“大丈夫当杀敌建功立业,做一主簿又有何用?我跟随大哥不到三月,如今已掌握两千铁骑,依我之见,这位将军还不如投了我大哥,我大哥必然重用你这样的英雄豪杰!”
“翼德不得无礼!想必,丁刺史自有他的主张!”陆云开口,内心里却是为自家二弟点了赞。
果然是好二弟,知道他的心思。
陆云悠悠一叹,话语转折:“不过将军做一区区主簿,未免太屈才,天下主簿多的是,将军却只有一人。若我得将军,必请将军为我东海郡一方大将,统帅军队,领兵作战!却不知将军可愿投奔与我,我愿以重金重位请之!”
“这……”
吕布突然有些懵bi。
幸福来的太突然。
做一个主簿,还是领兵作战的将军,他想都不愿想,便选择了第二种。
天天面对公文,看的他头都大了,真没什么意思!
哪里有纵横沙场来的愉快?
他吕布,天生属于战场!
只是,丁建阳是他的义父,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他有些犹疑不决。
吕布身后,有一将领暗暗摇头,突然出声,义正言辞道:“我家将军既为丁刺史麾下,又岂能跟随大人而去?”
陆云微微有些好奇,笑问道:“不知将军又是何人?”
“将军不敢当!”那将领肃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