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道爷,您这番布局,不就是bi大禅山杀他么,大禅山敢冒这险放过他?”
“妈的,老子算他狠!”说到这个,牛有道忍不住bào了句粗口,偏头啐了声,一脸自嘲道:“按理说大禅山要杀他,这种关头不该再惹怒邵登云才对,难道想破罐子破摔?开始我也不懂那孙子是什么意思。但是结合那边的情况,捡出事情走向去想,事情反而又简单了。大禅山要杀邵平波,邵平波却在紧急关头杀了阮氏母子,于是大禅山没杀邵平波,这是什么意思?事情的变化就在阮氏母子的死上。”
负手看天,叹道:“揪住这个关键一捋就明白了,阮氏母子的生死对大禅山重要吗?不重要!大禅山怕邵平波吗?已经准备杀他了,自然是不怕!那么阮氏母子一死,大禅山为何不敢对邵平波动手了?”
圆方目光一闪,“邵登云毕竟不是摆设!”
牛有道颔首:“杀邵平波忌惮邵登云是何故?道理很简单,邵平波是邵登云的儿子!那之前为什么不顾忌这个?因为阮氏母子没死!阮氏母子死了为何又忌惮上了?”
圆方瞬间明悟,脱口而出,“因为邵登云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是啊!邵登云就剩这一个儿子了,大禅山再杀掉的话…大禅山是不怕邵登云的,能忌惮邵登云的唯一点无非是大禅山在北州的利益,大禅山怕北州出乱子,上下两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北州是出不起乱子的。”牛有道呵呵,一脸无奈,“所以我说那王八蛋狠呐,他要是不这么干,我想都不会往这头上去想。那家伙在这个关头用这一手挽回败局,十有八九是拿邵登云掌控的北州做要挟,令大禅山投鼠忌器!”
圆方倒吸一口凉气,以杀亲兄弟和继母的方式来自保,果真是狠du!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道爷为何念兹在兹非要除掉邵平波不可,道爷看人的眼光也算是du的很。
“道爷,bi他干出了这种事情,这仇算是结下了,这种人可不能留,想办法除掉吧!”
牛有道自嘲:“你当我不想?这样都做不掉他,我暂时还真拿他没办法。他是料准了我不敢捅到冰雪阁那边去,否则不敢行此险招!此人比我想象的还难缠,心腹大患呐!”
圆方琢磨着抹了把光头,忽说:“道爷,我有一计。”
牛有道哦了声,看着他,饶有兴趣道:“说来听听。”
圆方jiān笑道:“派人去北州散播谣言,就说邵平波yu杀邵登云夺权,只杀死了阮氏母子,被侥幸躲过一劫的邵登云抓了起来!北州将士必定要去核实,见到邵平波果然被抓,届时…嘿嘿!”
牛有道摇头:“没用的,上次的童谣,没让他们父子反目,反而让邵登云更加器重于他,可见邵登云此人的确是将帅之才,颇有心胸,也难怪当年能得商建伯重用。邵登云这次不处置他,怕还是要保他,只要邵登云想保他,将士跑来,他们父子逢场作戏,谣言不攻自破。”
圆方皱眉嘀咕,“那真是可惜了,可惜不能…”
牛有道明白他所指,牵涉到冰雪阁,又在冰雪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金州那边传来的消息,连冰雪阁大总管寒冰都惊动了,这里实在是不便抖出邵平波那边的真实情况,否则定能将邵平波的名声给彻底搞臭掉。
然而他牛有道也实在是不敢了,他相信邵平波也不敢在冰雪阁头上做文章了。
偷偷擦边搞一两下还行,反复将人家冰雪阁给扯来扯去,当人家冰雪阁是泥捏的吗?
泥人尚有三分火xing,更何况是冰雪阁?真敢反复在人家头上拉扯的话,惹火了人家,还指望人家坐下来慢慢听你两家讲道理不成?只怕谁都别想跑!
拍了拍圆方的肩膀,“也不算可惜,还是有收获的,冰雪阁这次的谣言摆明了是冲我来的,但凡跟我有仇的,或想针对我的,只要不想被冰雪阁给盯上,都得收敛着点,至少燕国朝廷暂时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好像也是,邵平波平白送了张护身符给道爷!”圆方嘿嘿一笑。
“不过你的办法还是有点道理的,就算暂时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