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甜的,萧天振咕嘟嘟一口喝完了。
亲眼看着他喝下后,明先生收拾了藤箱,往身上一背,对海如月道:“我也该走了。”
“这…”海如月指了指自己儿子,貌似在问,这就好了?
明先生:“病根已除,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了。不过他这些年身子骨的生长有点不正常,病根虽然没了,身体却还很虚弱,这半年内注意调养。我看你身边修士也不少,这点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海如月:“天色已晚,先生何必如此着急离去,不妨歇过今晚,明日再说。”
毕竟十万金币不是个小数目,她还是想留下对方多观察一下儿子的病情再说。
明先生摇头:“在此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我还有事。”说罢大摇大摆离去,目中无人的样子。
从上到下,包括黎无花,硬是没人敢强留。
原因很简单,若真是鬼医弟子的话,别说他黎无花惹不起,万洞天府也招惹不起。
什么鬼医弟子,哪有那么巧的事,碰巧就能遇上?一开始黎无花是不信的,现在由不得他不信,天yin损脉的治疗效果是他亲眼目睹的,这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现在这位明先生一露面,就连他黎无花也带了几分恭敬。
最后没办法,海如月要亲自送他出城,然而这位明先生低调的很,不想引人注目,拒绝了。
海如月只好让管家朱顺送送。
目睹人离去,海如月略有担心地问黎无花,“不会有诈吧?”
黎无花摇头:“不像,天yin损脉的病根看起来的确是根除了,已经两三天没有复发,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至今为止还没见给小刺史治疗过的人能将那病况压制住半个时辰,更何况是两三天。小刺史的经脉也的确在恢复生机,这个是假不了的,而能做到这点,哪怕有假,也的的确确是个医术不凡的人。”
海如月:“纠缠他们父子两代的病根,就这样治好了?我怎么有点不敢相信?”
治疗前抱着希望,现在说治好了,她反而有种做梦的感觉,总感觉是不是太容易了一点。
黎无花理解她的心情,“治病这东西,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还得看是不是针对有方。能凑巧碰上这人,只能说你儿子命不该绝!”
海如月:“是不是派几个人跟上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传说中的鬼医。”
黎无花斜她一眼,知道她的心思,还是有点不放心,“鬼医是什么人,你那么关注,应该多少有些了解。派人盯鬼医的弟子?你觉得没有师门的法旨我敢这样做吗?”
城外,朱顺亲自将明先生送出了城,想再远送个几里路,明先生却不肯。
朱顺只好作罢,拱手道:“先生一路保重!”
明先生却从怀里摸了封信出来,递与,“刚才忘了给那个什么长公主,这里是道调养的方子,让长公主叮嘱病人照做。我的笔迹不要外露,只许长公主一人看,看过后立刻焚毁,不要让我的笔迹外泄。”
“好的,一定遵先生吩咐。”朱顺接了信恭恭敬敬应下,那是真的恭敬,已经从少爷脸上看到了血色,萧家重振有望。
明先生挥鞭打马,背着个藤箱,一骑轻快,在夕阳下一路远去,颇为逍遥洒脱。
“真乃奇人!”朱顺摇头感叹一声,直到看不到了对方的人影,才率众返回了城内。
刺史府内,海如月正在陪儿子用餐。
屋内再也不用火盆了,再也不用关窗闷着了,儿子的食yu似乎大增,脸上明显有了血色,令海如月笑靥如花。
朱顺进来,取出信,奉上道:“夫人,这是明先生让jiāo给你的给少爷调养的方子……”把明先生的jiāo代说了遍。
听朱顺这么一说,海如月颔首,“还算是有几分医德。”
撕开了封好的信函,抽出里面纸张,抖开,只见上面写了寥寥几行字:yào乃赤阳朱果,盗自大雪山,勿声张,自行掩饰!
不看还好,看明白后,海如月脸色大变,可谓吓得心肝发颤,人都有些懵了。
回过神后,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一把将信摁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