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我跟这家伙的关系经得起查吗?青山郡那边都知道,我突然去了青山郡,立马就跟他结拜成了兄弟,这事任谁看都觉得蹊跷。之后这家伙又在我身边消失得不明不白,倘若真是赵雄歌拿到了东西,那东西非同小可,心里有鬼的人能不警觉吗?不能打草惊蛇啊!”
“且不说什么赵雄歌会不会找我算账,现在鬼知道这家伙在跟步寻他们在密谋什么,他一旦不见了,万一真是什么要紧事,步寻他们能不把我们给控制起来弄个明白?”
红袖沉吟道:“那就先不杀他,先撬开他嘴巴,再用‘苦神丹’控制住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让他消失。”
令狐秋唉声叹气道:“控制人也是要分人的,只有拿我们没办法的人才能控制的住,这家伙不是软柿子,没那么容易控制的,你当这家伙是吃素的?这家伙是敢伸出脑袋在别人刀头上tiǎn血的人,发起狠来连昆林树都敢杀!不能杀他灭口的话,你能控制的住他?他随时能找来一堆人反过来将我们给控制了,届时肯定要bi我们jiāo出解yào来,有解yào我们也别想好过,没解yào他左右是死,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
“红袖,苦神丹这东西,没把握的情况下是不能乱用的,倘若人人都能以苦神丹控制,咱们组织岂不是要称霸天下?一旦动用了苦神丹却不能将目标给控制住,咱们的身份立马要暴露,届时咱们立刻会成为弃子,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听他这么一剖析,红袖有点蔫了,“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得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跟在他后面?这一天到晚跟着他担惊受怕的,陪着他一起担风险不说,还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伺候,你瞧他把我们姐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老是想打我们姐妹的歪主意,这叫什么事啊!”
令狐秋:“此事不能cāo之过急,只能是徐徐图之,待我先摸清他的底,确认不会有什么问题后,再下手也不迟!”
红袖问:“若是一直不便动手呢?咱们就一直这样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腿吗?”
“唉!徐徐图之,徐徐图之,总会找到机会的!”令狐秋低头看着地上喃喃自语一声,又仰天长叹一声。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悔不该跑去青山郡,还他妈跟那厮搞成了结拜兄弟,现在这软不软、硬不硬的,还生不生、熟不熟的,吃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折腾的人难受。
这里刚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事,牛有道人就出现了,果真又对红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牛有道先让红袖弄了盏绿灯笼挂在了树梢上,随后又让红袖去城中找个人。
黑灯瞎火的在城中好一阵找。
找来的是一名五梁山弟子,带着传讯金翅来的,正是五梁山安排在齐京的眼线。
牛有道现在要把他调到身边留用,等于是将他曝光了,没办法,他现在要和公孙布那边保持联系……
夜深沉,静阑,偶有狗吠声。
金王府,齐皇长子昊启的府邸。
王府门前灯笼高挂,却有人从侧门摸黑进入。
一精瘦汉子入得深深庭院,直入内庭,却被一守在内宅候命的太监给拦下了。
“魏除先生,不是我不给您通报,王爷歇下还不到一个时辰,现在打扰真的不合适,您若是没什么急事,等早上王爷起了再说吧。”候命太监在那连连拱手,请不要为难。
被称为魏除的精瘦汉子摸了摸颌下的稀疏山羊胡须,沉声道:“我这个时候找王爷自然是有要事,立刻去通报,耽误了要事,你吃罪不起。”
候命太监为难道:“我能不能问问什么事,我也好向王爷回话不是?”
“不该问的别问,你报不报?你不报我走了,回头王爷问罪全由你担着!”魏除说罢扭头就走。
“魏先生留步!”候命太监赶紧喊住他,唉声叹气道:“我报还不行吗?大不了我回头又挨一顿批,您稍等。”挥手示意一旁的人先盯住了魏除,自己转身快步而去。
魏除在内宅外徘徊,不时仰望夜空星辰,等候着。
他是金王府养的修士。
虽然皇室的主要保护者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