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那么好说话才对。
他有所不知,管芳仪的出现,与龙休的熟络,压下了易舒,令他的图谋出现了意外。
……
清晨,周铁子收拾了客人早餐之后的餐具离去,牛有道踱步出了院子,站在了山缘边的大树下,背个手看风景。
没多久,不出他的意料,晁胜怀果然又趁这空档出现了。
不过这次却未与他直接碰面,而是直接从山间飞掠而过,就好像刚好经过这边一般。
目送其从山间消失后,牛有道垂放在袖子里的手捻了一下,手中已经接了一揉捻成小颗粒的纸球。
纸球在指间刮开摊平,貌似随意抬袖时看了眼,只见一张纸条上写了一行字:对面,垂萝,溪畔,戏水。
抬眼看了看对面,只见山涧的山壁上的确有一片垂挂的藤萝,有点不知晁胜怀是什么意思,但是人家这样说了,就必然有原因。
纸条垂入袖中,指力轻易将纸条化作了齑粉。
观察着四周,稍微等了一阵,送走餐具的周铁子却回来了,过来通禀道:“牛兄,话已经为你带到了,等师门通知。”
“好,有劳了。”牛有道拱了拱手。
周铁子笑着摆手:“没事,就带句话的事,不用那么客气。”
恰逢袁罡从门庭内走了出来,牛有道朝袁罡抬了抬下巴:“我听袁罡说,周兄的师傅外出为宗门办差时出了点意外罹难了,如今令师座下也就周兄独自一人清修?”
说到这个,周铁子脸上闪过一丝酸涩,牵强笑道:“修行界行走,难免会遇上些风风雨雨,出点意外也在所难免。家师有了开门收徒资格时,刚好就收了我一人,还来不及为我招收师弟便出了意外,故此独自一人。其实一个人清修也挺好,能在这乱世自在,比外面那些散修不知强了多少倍,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纯粹是自我安慰的话,真好的话就不会干些打杂的活,没人帮他说话,这些年一直在干些打杂的活。
他这一系正是源自上上任的万兽门掌门朱赤城,牵涉到门派内部的利益纷争,这么多年过去后,那一系的本就被排挤断层的差不多了,到如今,当年的朱系可谓就剩下了他一人。
牛有道自然是知道他在说些宽心话,年纪轻轻眼看他人风光自己却被呼来喝去的,谁都能使唤,年轻人有几个能心甘情愿的?颔首道:“周兄,好心态。不过我观周兄相貌堂堂,并非久居人下之人。”
周铁子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忍不住羞涩一笑,有点腼腆,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相貌的确长的还可以,白嫩青少,正儿八经的小鲜肉。
不过这又有什么用,门派内部上爬的途径也是竞争激烈,上面没人帮忙说话,自然也没有出头的机会,自己若敢痴心妄想的话,到时得罪了人连个维护的都没有,只怕要落个凄惨连这份清净都难保,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
周铁子心中叹了声,摇头笑道:“牛兄谬赞了。”
牛有道却是一脸诚恳模样:“周兄不必自谦,在下与周兄一见如故,愿与周兄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周兄可愿赏脸?”
袁罡忍不住抬头看天,心里嘀咕,道爷又来了。
“……”周铁子瞠目结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拜?”
牛有道认真道:“不错,并非戏言!”
“这…这……”周铁子结巴了好一阵,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从入了万兽门那天起,除了万象城外,就再也没有与外界接触过,俗世红尘基本没再踏入过。
师傅在世的时候会向他讲些修行界的事,师傅过世后,有关修行界的事,他也只能翻阅一下宗门纪事,类似牛有道早年看过的《上清拾遗录》之类的东西,对修行界的了解大多来自于这些方面。
对于新崛起的牛有道,说实话,他压根搞不清是什么人,只听上面吩咐差事的人提过一下,一个被逐出了上清宗的人,最近混出了点名堂而已。
而他负责招待的客人,也都不是什么高级的贵客,更高级的客人也轮不到他来接触。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