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
“每天道爷早起时,基本上都是我为道爷梳头盘发,我侍奉道爷为道爷打理头发已经有十多年了。说十多年也许有些过了,道爷会有经常外出不在山庄的时候,一出去就好久。道爷修炼闭关的时候也常有,许多时候早上也见不到他。还有就是我有时也会回到哥哥这边常驻。所以算下来的话,为道爷打理头发好几年时间还是有的。”
商淑清的神色间似乎在回忆往事,又似在观察傅君兰的神色反应。
听完讲述,傅君兰神色有些牵强,“郡主…郡主的身份怎能干这些杂活,做他人侍女?”
商淑清:“没人勉强,是我心甘情愿的。早年的情况也特殊,一开始我们兄妹的确是有求于他,希望能得他助力,我因而自降身份为侍女,后来则是习惯了。傅公子放心,我虽在道爷身边行侍女事,双方却未有任何逾越,道爷颇有君子古风,未曾有任何无礼之举。”
有些事情,她想了想,还是说清楚的好。
其实这梳头做侍女的事,无论是哥哥商朝宗,还是嫂子凤若男,都有意或无意的提醒过她,不要告诉傅君兰。
对大户人家来说,有侍女很正常,侍女伺候男主人也很正常。
可同样也有件事情也很正常,侍女与男主人接触久了,容易出现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不说别人家,就拿她哥哥商朝宗来说,她隐约知道一些,伺候哥哥的近身侍女似乎都被哥哥给临幸了。
这事嫂子好像也知道,但嫂子持家久了似乎越来越会拿捏分寸了,一直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的时候就不知道,可若是哪个侍女有了非分之想,嫂子下手也不客气,找个理由就处置了,哥哥理亏,含含糊糊也不敢说什么。
她身为旁观者,是能看出一点名堂的,只是不过问,也当做不知道而已,那不是她该过问的事,问清了大家都尴尬。
不但在王府,在各大户人家类似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常事,都是表面上遮掩不提而已。少女时,母亲教她女德,就提及过类似的事情,教她将来面对时该如何处理。
哥哥嫂子让隐瞒,她知道是为她好,可话到茅庐山庄的头上了,她还是自作主张决定说出来,不想隐瞒,否则哪天暴露了出来,只怕越发不堪,担心越发说不清楚。
其实当初商朝宗等人放任商淑清为牛有道梳头,又何尝不是希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日久生情发生点什么才好,只是结果让人失望而已。
她查看傅君兰的反应,是想知道傅君兰的想法,如果能接受就继续,如果实在难以接受,又何必勉强人家。
似乎怕对方不信,商淑清指了指自己的脸,“蒙公子不弃,道爷是看不上我这种的。”言下之意是牛有道看不上自己这种丑八怪。
傅君兰也只是恍惚愣神了一下,旋即忙摆手道:“郡主不用解释,我相信郡主。只是…”犹豫了一下,声调低了几许,“为免影响郡主清誉,这事还是不要让我家人知道的好,家里有些人见识浅。”
商淑清怔住,明白了对方话里深层次的意思,傅家虽远不如王府这边,可多少也算是南州的大户人家,大户人家的儿子娶别人的侍女为正妻不是什么光彩事,传出去免不了有人会在背后乱嚼舌头。
心头黯然,不过脸上还是努力微笑道:“蒙公子不弃,好,清儿知道了,听公子的吩咐。”
傅君兰灿烂一笑,似乎无事。
可接下来,车厢内显得有些安静,商淑清思绪中透着对未来的茫然……
“清儿!”外面突传来熟悉的呼唤声,还有马蹄声,车窗帘忽然被人挑开了。
车内两人看去,只见王妃凤若男在车窗外的马背上,伴行着,提剑挑着帘子。
“嫂子,你怎么来了?”商淑清讶异。
凤若男低头内瞅了瞅,对里面仓促行礼的傅君兰笑道:“傅公子不必多礼!”之后才回商淑清的话,“我也许久未见过茅庐山庄的人,人既然来了咱们的地头,于情于理我都该见见,正好与你们同往。”
实际上,这是商朝宗思量后担心有什么不妥,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