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宗是何意图?”
贾无群伸手抓笔,正yu书写回话,然笔一提,立刻愣住了。
先是看了看手中笔,又伸手摸了摸砚台,最后又摸了摸眼前崭新的写字转板,目光连连闪烁。
紫平休见状,笑道:“先生的文具旧了,我让管家给你换了套新的,不妨试试可还趁手。”
贾无群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提笔蘸墨,在写字板上写下:丞相何故有此换新念头?
紫平休指了指东西,“这不就是觉得旧了么。”
贾无群摇头,很认真的样子,再次写下:不,一定有原因促使丞相下令更换!
区区一件小事而已,对方应该不是计较如此小事的人,紫平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重视,但是看出来了,对方的意思是这很重要,而且认定了有外因促使自己做出这决定。
想了想,也的确是有点原因,遂解释道:“前些日子,听到一旁经过的下人,说先生的文具旧了,用着好像已经不趁手了。我听后一想,先生的文具的确是用了许久,回头遂叮嘱了管家一声,让管家给换置了新的。怎的,先生觉得新文具不如旧的用着趁手?”
贾无群摇头,又提笔写出:闲话下人何在?
这个,紫平休哪知道,他百事缠身,哪会去管一个下人,但感觉贾无群的反应不对,试着问道:“先生何意?”
贾无群又摇头,写下:劳烦丞相将那下人找来一见!
紫平休意识到此事背后可能隐藏有什么事,当即认真了,回头吆喝了一声,让人把管家给找来了。
可他这丞相也不知道那下人叫什么名,大概形容了一下样貌。
管家也奇怪,这两位对坐竟然关心上了一个下人,不过一听就心中有数了,回道:“丞相,那下人名叫伍小宝,现在不在府内,前些日子了请了假,回老家探亲去了。”
“什么?”紫平休蹭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能屹立朝堂也不是傻子,贾无群突然关心这个,而那个下人又突然离开了,结合前因后果立马意识到了此事绝对有问题,绝没那么简单,自己很有可能被人当了qiāng使,沉声道:“混账!谁许他告假的?他老家在哪?立刻派人去找,务必给我抓回来……”
“嗬嗬……”贾无群忽大笑不止,只是这笑声中含有些许说不清楚的味道。
他现在明白了,终于确认了在南州的那套文具是怎么回事,什么一模一样,哪有什么一模一样,那东西根本就是他家里的东西,被人给用手段搞走了,最后在另一个地方摆在了他的面前,把他给吓一跳!
他当时是真的被吓到了,连他长期在身边用的东西,都能被人给仿造的如此bi真,连诸多细节都一模一样,这得是被渗透到了何等的地步,他对人家来说还有秘密可言吗?触目惊心啊!
可谓搞的他当场失态,一时间竟不知在会面中该如何防守,那感觉就像是自己赤身站在人家面前。
结果闹了这么久才发现,竟是南州那边跟他开的一个玩笑。可不就是玩笑么,人家压根没打算一直骗下去,也未借由bi他答应什么,让他回来就知道他肯定是会知道真相的。
笑着笑着,渐变成了苦笑摇头。
虽是玩笑,他却清楚明白了其中深意并非玩笑,人家能为了他一套文具开这样的玩笑,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是真的对他花了心思的,这可不是玩笑!
管家愣在一旁,很少见贾无群如此失态,且如此无奈苦笑的样子。
紫平休亦惊疑不定,不解道:“先生何故发笑?”
贾无群叹了声,提笔再写:一套文具不值一提,此事无须再追究!
紫平休不干了,沉声道:“此事定有蹊跷,岂能不查!”他现在惊的是不知道这小事背后藏有多大的事。
贾无群岂能不知有蹊跷,他比谁都清楚,在场人里没人能比他更清楚是怎么回事,又写出:此事我已心知肚明,丞相听我一言,放过那下人,当无事发生,无须再追查,绝口不提便可!
还有什么好追查的,他想也能想到,那下人探狗屁的亲,南州方面也不会为这点事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