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从、贾无群、魏多相视一眼,皆沉默了,心中各自揣摩,皆在等最后的结果出现。
马车跑了足有半个时辰的样子,车内人突然感觉到马车减速了,并拐了方向,通过dàng动的车窗帘可以看到,马车竟下了官道,竟强行颠簸进崎岖不平的山中。
也无法在山路行进,马车只是拐入了一处山坳,能遮挡外界直接看到的视线后便停下了。
车帘一掀,陪同者跳了出去,在外喊道:“下车!”
车内人能看到车夫已经下车了,正高度警惕观察四周的样子。
车内三人不得不从,一个个陆续下了车,也一个个打量着四周。
谁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元从已被人抓了一只胳膊腾空而起,另一人则抓了贾无群和魏多飞跃紧跟。
山中一路蹿行,没一会儿便遁入了深山之中,最后落入一处僻静山谷,被抓三人也又被松开了。
三人打量这山谷中的环境,明显是人迹罕至之地,又不见其他人,真心不知为何把他们带来这。
马夫负手盯向了贾无群,“贾无群,缥缈阁有话问你,问什么答什么,不得有任何隐瞒。”
贾无群拱手点头,表示遵命。
马夫问:“晋国,七公主bi婚邵平波是否是你在背后唆使?”
此话一出,三人皆有些意外,把他们带到这偏僻地方就为问这事?
元从目光闪烁,心中狐疑,难道不是冲自己来的?
贾无群愣了一下,略犹豫之后点了点头。
马夫问:“目的何在?”
贾无群指了指自己嘴巴,又指了指元从。
马夫显然知道他的情况,“嗯”了声,同意了。
元从走到了贾无群身前,感受到指划内容后,代言道:“据我所知,缥缈阁不会干预世俗之事。”
马夫淡定道:“并非干预,而是缥缈阁之惯例,只为掌握情况,不要多想。”
原来如此,贾无群点了点头,也不敢隐瞒,也知道被缥缈阁盯上了瞒不过去,因为事情的最终目的还是要bào出来的,这个时候欺骗的话,回头不但是他脱不了身,只怕整个丞相府都要受牵连。
指划在元从身后,将目的老老实实jiāo代了出来。
马夫听后又问:“若不能bi死邵平波,下一步你准备如何?”
贾无群又老老实实将下一步的计划给jiāo代了。
知道了这个结果,马夫和另一人相视一眼后,再问:“你与邵平波无冤无仇,为何害他,何人指使?”
贾无群:“南州商朝宗!”
魏多心中暗暗狐疑,不是赵雄歌么?难道在说谎骗缥缈阁?
马夫惊讶:“焉敢胡言乱语,你怎会替商朝宗办事?”
贾无群苦笑,又将商朝宗如何把他秘密骗去详细经过讲了下。
元从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两眼,也是现在才知道牛有道是怎么弄出这位的。
洞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马夫盯向了元从,问:“你是何人?”
元从沉默了,他是何人,不能说!
唰!对方突然出手,一把撕下了元从脸上的假面,露出了真容,正是紫金洞已逝太上长老钟谷子!
整个人没了从前垂垂老矣的样子,精气神各方面都显得年轻了不少。
只这一瞬间,元从目中瞬间闪过凶光,两眼略眯了起来,冷眼扫过四周后,又快速观察着四周。
手上扯了假面的马夫愣了一下,讶异道:“我见过简山月,你不是简山月,你究竟是何人?”
不但是他,另一位也对钟谷子陌生的很,两人都没见过钟谷子。
没见过也正常,钟谷子是紫金洞太上长老,平常本就不太轻易露面,更何况后来长期躲在龟眠阁。
别说他们,就连魏多和贾无群也没见过他,也不认识。
元从不言不语,倒是深吸了一口气,后背渐渐弓起。
马夫怒了,“看来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非得给你点颜色才肯招认!”突一爪扣向元从肩膀,yu施以惩处。
然后背略弓的元从突然挺胸,一股慑人的强悍气息dàng开来。
马夫大吃一惊,抓去的五指悬在对方肩头寸许,竟难以再进分毫。
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