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收不住,捂着嘴咳。
邵三省一惊,赶紧扶了他,立刻回头大喊道:“来人,来人!”
门外迅速有两人闪入,一人急问:“大人,你怎么了?”
邵平波脸色已咳的红白jiāo织一片,配上灯光下那两鬓的斑白,给人说不清的感觉。
他努力控制着不咳了,抬手挥了挥,“我没事。”
但他挥动的手掌上已经有殷红血迹。
咳血了?两名修士一惊,迅速帮他把脉诊治,稍后快速摸出灵丹纳入他口中,同时施法助其理顺气息。
待确认没事了,两名修士退下前叮嘱,“大人,你身体如今的情况要静养,不宜再劳心伤神,否则易怒火攻心。”
邵三省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用叮嘱他也知道,在北州时,大禅山那群修士就反复这般jiāo代过。
没了其他人,灯光下闭目养神一阵的邵平波睁开了双眼,目中隐有怒色,“老邵,准备一下,回京!”
“这…”邵三省一惊,“大公子,你是为了躲避他们的报复才离京的,这没几天就回去,他们正在报复的势头上,回去怕是不合适。”
邵平波怒道:“有些事情可大可小,轻则被贬,重则杀头也行,借着战时的借口,那帮乱臣贼子必然是要从重处理,我若不回去处置,北州的那些学生一个都别想活…咳咳…咳咳……”盛怒之下,再次咳的撕心裂肺。
“来人,来人!”扶住他的邵三省再次高呼。
修士再次闪入,再次施法为其理顺气息……
日头高升,早朝之后的太叔雄刚回御书房坐下,门口听了小太监几句耳语的陶略转身入内,将邵平波的情况禀报。
“又咳血了?”太叔雄吃惊不小道:“以前也未见他这般过,究竟怎么回事?这般下去,孤王还敢传讯给他吗?”
陶略:“正因为身体不适,所以邵大人才说要回京养病。”
太叔雄皱眉,“真是回京养病吗?不会是又跑回来和那帮混账东西开干吧?他已经轰轰烈烈闹过一次了,再来一次,连孤王也吃不消。孤王承认他有本事,可如今战事当前,两边搞来搞去还有没有完了,真要误了战事,真当孤王不敢杀他们的头吗?”
陶略试探道:“阻止他回来?”
太叔雄:“他不是吐血就是咳血,留在前线能干什么?他要回来养病,孤王能说什么?回来可以,回来了,你亲自警告他,不要再生事了,让黑水台看住他,不许他妄动!”
“是!”陶略应下。
实际上黑水台消息传出不久,邵平波就已经起身了,他也实在是拖延不起。
在这边得知消息没多久,邵平波便已经抵达了京城,闹事没有,赔礼道歉去了!
首登的便是内史赵公权赵大人的府邸,赵府门庭挂着白,明显因丧事故。
一开始,连门都进不去,再三表示诚意后,门倒是进了,却被冷落在庭院中。
直到让来客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后,静默在一排油灯香案前的赵公权方确认了对方是有求而来,一声冷笑。
管家这才露面了,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声,让跟邵平波一行跟他走。
人被带到了一侧的小院,然在小院门口其他人却被守卫拦下了,守卫警告:“修士不得入内!”
两名随行护卫中的一人亮出了令牌,“黑水台,奉陛下旨意护卫邵大人,任何人不得阻挠!”
“黑水台又怎样?”小院里面的正堂内传来一声冷哼,一人从堂内走了出来,正是赵公权,负手站在台阶上,怒喝道:“此乃老夫私宅,此乃老夫儿子的灵堂,黑水台便能擅闯不成?有本事去向陛下请旨,看陛下会不会答应!”
邵平波深吸了一口气,左右回头,抬手示意了一下,示意两人留在外面,之后领着邵三省继续前行。
台阶下,邵平波拱手行礼,“赵大人!”
赵公权压根不理会,转身进了灵堂里面。
邵平波看了看四周的挂白,最终迈步进了灵堂内,见到了负手站在一排油灯前背对的赵公权,也见到了一排油灯上供奉的一座新的牌位,灵位上的名字正是赵玉君。
邵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