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被他杀变了颜色,杀得宋国上下人心惶惶。传言如今在宋国提及蒙山鸣的名号,能止小儿啼哭,能让宋皇吴公岭说话的嗓门低上几分。”
“传言什么的可以当笑话,可那一战堪称以弱胜强的经典之战,你要知道,那是在燕军断了补给的情况下深入敌国打赢的。换了你我,能做到吗?眼前我军虽势大,焉敢保证不会步宋军当初之后尘?”
尹除沉默着。
高品目光又扫向了韩军方向,“蒙山鸣善攻,往往以攻代守。而韩军主帅金爵则是真正的善守…听说商朝宗说过一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话倒是让我颇为欣赏,金爵就是这种人。”
“论名气他不如蒙山鸣,论战功之多那更是连给蒙山鸣提鞋都不配。可就是这么个人,硬是让韩国屹立在之前的七国中岿然不动,不管风云怎么变幻,不管外敌如何强大,有金爵在的韩国,便一直稳稳当当在那。”
“老弟,你要知道,蒙山鸣的那双腿就是残废在了金爵手上啊!如今这两个人,一个善攻,一个善守,联手对抗我晋国…老弟,为将者当知己知彼,这仗不好打啊!”
尹除也忍不住叹道:“所以我说,也不知那帮狗娘养的是怎么想的,非要bi我们仓促动手。”
高品目光闪烁而深沉,“要想赢,若我晋国的那位愿意出山的话,此战也许会轻松许多。”
尹除:“何人?”
高品:“太学邵都督。”
尹除愕然:“邵平波?”
高品颔首:“此人之才,就适合用在此时的僵局中打开局面。奈何之前被满朝上下的大臣们联手挫了锐气,竟缩在了学堂里当教书先生。可哪怕是当教书先生,也是极品,他在朝堂上的逆境,竟然又被他盘活了,真乃旷世之才。”
“前番调兵遣将为东征做准备,我就预料到了眼前的困境,三番两次去请他出山相助,迁都后我甚至是提着重礼三次登门拜访,皆无功而返,只得了他一句话。”
尹除颇有兴趣,“何话?”
高品:“他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背后是缥缈阁在督战,只奉劝了我一句,说现在不是东征的时候!我不死心,又找了陛下,结果陛下出面也没用,这位邵都督打死也不肯再出山了。”
尹除:“他还敢抗旨不成?”
高品:“没那么严重,估摸着是陛下也看中他太学的作用,没有太过相bi。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陛下有陛下的想法,心情也可以理解。只是这天下毕竟还没打下来,好刚就该用在刀刃上,这位邵都督躲在后面不出山,未免有些可惜了,哪是甘心一辈子教书的人。”
说及太学,尹除触及了心事,忽干咳一声,“那个大帅,说到邵都督的太学,我家婆娘时常传信来聒噪,不时说谁家的那个谁谁进了太学,又不时说那家的谁谁从太学一出来就直接被朝廷派去当官了,这一边还是学生,一边就去当官实习了,女人家嘛,看得眼热不是,何况我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我家婆娘不想那小子也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了…听说大帅的长孙也进了太学?”
高品斜睨,“你什么意思?”
“唉!”尹除双手搓了搓,“卑职和公主之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实在是不好开口啊,我一开口,这不是揭人家的伤疤么,回头还不知邵都督会怎么想。那位可不是善茬,可是敢把满朝大臣家眷给抓进大牢的主。”
高品顿了顿,想起来了,好气又好笑,“你也知道不好开口,你们之间的那些个破事,你不好开口,我就好开口了?你怎么不找陛下开口去?以你尹将军的战功,陛下当会为你通融,你找陛下去吧。”
尹除哎哟喂,“牵涉到七公主那事,您觉得我能向陛下开口么,真要开口了,不是自找没趣么。满朝上下都不想沾我这事,我实在是找不到人了,婆娘又天天吵,我这都没办法安心打仗了。”
高品:“少跟我来这套,婆娘再吵你休了再娶便是。”
尹除傻眼且瞪眼,“大帅,兄弟追随你多年,没你这样的。”
高品负手道:“你这事谁都不好开口。其他事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