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草,三天了,他竟然没有叫你的名字,小姑娘,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anu说这番话的时候看着我。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我们都不确定,陆亦寒在我们这群人里,最在乎的人,到底是不是我,但大家好像都那么默认了。
我们想开车上山,可除了笨重的大巴,我们只有一辆小轿车,根本没法抵抗积雪。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见呼啦一声,那辆黑色的越野车,突然开到我们面前。
楠哥愣了一下,赶紧跑过去,隔着窗户说了几句话,立马兴奋地跑回来了,喊道:老板说他在前面帮我们开路,他的车是改装过的,这点雪根本不是问题!
我突然对这个行事作风神秘的老总,更加疑惑了。
一起上山的,有我、楠哥、老曾和anu。他们几个男的,本来不想带我这个女生,可我很坚持,他们不得不答应。
因为地上的积雪,车子开得很慢,我们到中午,才终于来到雪山山顶。
雪山那么大,其实我们毫无头绪从哪里开始找,完全是跟着anu。
anu,你知道,陆亦寒会在哪吗?我忍不住问。
你还记得第一天我告诉过你们,哪些地方不能去吗?anu反问。
我点点头。
每年,只要游客到那些地方,就会离奇失踪,所以我猜测,那些地方,就是雪女的地盘。
anu的推论有些牵强,但我们现在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着他。
那辆帮我们开路的越野车,一直只是开在我们前面,每当我们下车离开公路,去雪地里找人,他们就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等候。
我们一直找到傍晚,来到第四个anu标示出来的地方时,我们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一片雪白之中,喊道:陆亦寒!陆亦寒你在哪里!
幸好这里的雪山,还没有高到足以引发雪崩,所以我们才可以这么无所顾忌地大喊。
看着眼前的一片白色,我不知是不是太累了,竟然眼睛发花。
我猛地反应过来。
该死,我不会是雪盲了吧?
我赶紧闭上眼睛,转头想去看背后的几株树。
可一转身,我竟看见,背后的树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少女。
白衣的连衣裙,洋娃娃的面容,金色的波浪长发,还有那一双血红的眼睛……
是蜜雪儿!
啊!
在这雪山中,突然看见蜜雪儿,这简直比雪盲了还可怕,我惨叫一声,人情不自禁地后退。
随着我踉跄的脚步,我突然觉得脚下一空。
啊!
伴随着我更为凄厉的一声惨叫,我整个人迅速地下坠。
舒浅!
耳边响起大家惊慌的呼唤,可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砰!
背后的剧痛传来,眼前的一片白雪,突然变成黑色。
我彻底失去知觉。
……
疼。
疼死我了。
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大脑也浑浑噩噩。
我记得,我是好像在雪山上突然掉下去,应该是掉进了某个冰窟。
既然还会疼,应该证明我还活着吧。
我头晕目眩,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感觉都自己身下的地面,好像是积雪,软软的。
是了,我似乎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如果地面是硬的,我估计早就摔成肉泥了。
我挣扎地起身,可突然觉得手碰到了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我心里头奇怪,勉力睁开眼,想看看手上是什么。
我劝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再看。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回音,吓得我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刹那间睁眼,我看见一片漫无边际的红色。
鲜红之中,陆亦寒惨白着脸,靠在冰柱上。
陆亦寒!我匆忙地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
确认陆亦寒虽然虚弱,但的确没受大伤后,我才松了口气,打量起四周的景象来。
这一看,我倒抽冷气。
记得当初我问梅婷婷,她到底被抓取了哪里,她的回答。
那时,我理所应当地以为,她说的是好多雪。
但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