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迦已经上了车,慕桁换挡,意图极速驶离出了事的街巷。
而就在路虎车驶离原地后的十秒之内,巷子里猛地窜出成千上万只一模一样的噬心女鬼,她们龇牙咧嘴,表情凶猛恶劣,但是冲出来的方向都不约而同的指向刚才路虎车消失的地方。
是容家和慕家人的味道,啊,他们家的人该死,该死――
滔天的怨恨化为无穷无尽的黑色怨力,直冲午夜的天际。
暗黑的夜空,在那一股股怨力的黑化下,犹如被死神的镰刀割开般割出一道血淋淋的红光。
驶离街巷后的我们沿着最近的一级公路行驶。
平素里的不夜城,今夜格外的没有了喧闹嘈杂,公路上的车辆也少之又少。
霓虹灯照shè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公路上,陪衬着雾蒙蒙的气候,路上显得分外空寂。
天空中突然出现的红芒,让内行的慕桁和容迦都为之动容。
容迦盯着车窗外红了半边天的夜空,眉心紧皱,嘴里居然喃出匪夷所思的话:夜半现血芒,游鬼惊人魂,镰刀割阳骨,枯骨埋他乡。
容嘉突然神神叨叨的嘟囔出这么一句话,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张口就想要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容迦朝驾驶座上的慕桁大喊了一声:加速,继续加速,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容迦神叨过后就是大喊大叫,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结实的被吓了一跳。
认识容迦以来,我都没看到过他这么紧张害怕过,难道今夜的半边天红,是在昭露着什么不祥征兆?
还不等我将他突发的状况想个通透,我就被慕桁突然踩油门加速带起来的冲劲冲到挡风玻璃上,脑门硬生生的挨了一记重击。
我脑门吃了一痛,疼得我呲牙咧嘴,一摸脑门,居然蹭出了点皮,流了点血。
而我脑门上的血迹沾染到挡风玻璃上后,竟然诡异的勾勒出血色的字迹。
我一开始没看懂上面的简体字,等到我靠近以后才发现这不是字,而是一张抽象派的鬼脸图。
忽然,血色的鬼脸图冒出袅袅的红雾,坐在后车位的容迦迅速的靠近我的副驾驶座,将我从挡风玻璃前拉了回来。
容迦,你……
猛地被容迦拉回到座位上,我两眼一瞪,张嘴就要找容迦的麻烦。
可我指责的话还没从嘴巴里说出来,抬头就看见挡风玻璃上的血色鬼脸图悚人飘出红雾,雾气由小变大。
噌地功夫,雾气里竟然钻出张鲜活的人脸,它脸部皮开肉绽无一好肉,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我吞服。
我惊得运足灵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聚集到我的右手臂,我勾起手指奋力一指。
指尖居然shè出明锐夺目的白光,咻地消灭掉诡异出现的鬼脸。
消,消失了。
明明是我自己消灭的鬼脸,我居然比看到别人消灭还要害怕,彷徨。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杀死鬼脸的右手。
觉得刚才的一切都很做梦一样。
慕桁和容迦饱含怀疑的眼神赤果果的在我的左方和右方出现。
容迦没有慕桁来的有耐心,他在看到我出手后,直截了当的问我:朵雅,好强的灵力光,你瞒的我们好辛苦。
容迦的语气看似淡然,涵义却是夹带着浓厚的质问。
我头皮发麻的捂着脑袋,彼时,我比他还要震惊。
突如其来的强大灵力从我身上shè出来,这事我居然自己本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容迦师傅,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比你还茫然不知所措。我都不知道我这力量哪里使出来的。我……
我张谎失措的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容迦比手势解释。
可惜容迦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我心里一沉,转头想跟慕桁解释清楚。
话到嘴里,即将脱口。
开在公路上的路虎车突然哐嚓一声熄了火,车速过快路虎承受不了突然停下,轮胎发出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声音后,彻底停在马路中央。
车子突然在马路中央熄火,我跟慕桁的解释成了空,他跳下车就去检查引擎盖。
在慕桁下车后,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