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盯着直直地站在我们面前的容迦,他此时手上还提着桶好十几斤的饮水机山水。
容迦,你病床怎么回事?还提前出院了?手臂受伤了还没痊愈,倒是还提着水桶,复发了怎么办?这关键时刻,我们不在你身边有什么危险,你也顾及不了。
我不悦地放下水果篮,绕着容迦就是一阵碎碎念。
他的手臂之前可是被贯穿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居然住了三天不到就出院了,这不是存心不想好了。
我毕竟是当了容迦个把月的徒弟,打心底里我是关心他的。
我牵引着他就往病床上走,没想到他居然还不肯。
朵雅,我没事,看我这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别担心。
容迦错开了我的手,说着还一把举起山泉水放进病房里的饮水机里。
三天够了,私下慕桁给了我特殊yào,今天才准备出院已经够晚了。以前都是今儿受伤,明早就复原,有慕桁这样的好兄弟算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
我听着容迦办完事儿还不忘吹嘘两句慕桁,又气又好笑。
我回头试探地问了句慕桁关于容迦的病情,直到看到慕桁点头,心里才觉得放心。
三个人一起来得田茶镇,终归是相依为命,谁也不能有事的。
只是――
我想起我卷入的碎尸案,一头的大。
要是普通的人为案件,让警察找到凶手就行,但是现在直接牵扯到yin鬼。
再加上昨晚上死了的十几个警察,我感觉这碎尸案棘手极了。
知道容迦没事了,我们提着水果篮子又改道去了林峰那里。
彼时的林峰还是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我将水果篮子放在床头柜后,就见容迦将病房的门关上,跟慕桁一脸凝重的站在林峰的床前。
怎么了?是不是林峰有什么问题。
我看他们满脸的凝重跟谨慎,本能的以为是林峰出了什么事情。
之前女鬼的虚影消散前,可是进了林峰的眉心,这多多少少会影响到林峰的命格。
嘘!
容迦沉着脸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我就看见慕桁伸手在昏迷的林峰身上摁压了几处大xué。
xué位没摁压一次就出现绿色的荧光,到了最后每处的绿光集中到林峰的眉心后,林峰的五官忽然痛苦的扭曲。
随之而来的是我听到林峰痛苦到极致的嘶喊。
啊――
走啊,有啊!王八蛋们,连个女人都欺负,不逮捕你们,我林峰妄为刑侦科队长!
滚!举起手,不许动她们,再动我就开qiāng了!
……
住手――
林峰梦魇了,声音里满满都是不可逆转事物发生的奔溃感。
梦语过后,他突然睁开眼,吓了我一跳。
他一睁开眼,居然还没从梦魇中的厮拼中醒过神,把我错认成他救赎的对象,跃下床就抓住我的手臂往外跑。
小姐,别跑,警察是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救赎你们的机会!
我蒙圈儿的被林峰带到了门口后,立马顿住了,挣脱了被束缚的手臂。
林峰,清醒点,我是朵雅!
我大拔高了嗓音呼喊林峰的名字,提醒着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梦里发生的。
我也是服了林峰的恪尽职守,做个梦都是大案子。
听到我的声音,林峰先是一怔,紧接着紧张的国字脸逐渐变得抓狂、奔溃。
朵雅,朵雅,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好多看不清脸的男人像个魔鬼一样挤在旅馆的小房间里玷污了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我想救她啊,可我的阻止他们就跟看不到,听不到一样,没人理我,我甚至动手了却碰不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我是个人民警察啊,我却没用的站在一边,救不了需要我救赎的人,我真的好没用,好没用……
林峰疯了似的呐喊,扭曲的国字脸上竟然掉下了无力又无奈的男儿泪。
我不明白他刚才还只是个昏迷者,突然的醒来却跟经历了大起大落一样无助。
我看着他跪倒在地上,一拳头又一拳头的砸在地上,满手的血色染红了我的眼睛。
慕桁,他是怎么了?我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废了好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