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不了他们了……”
她一遍遍的念着,魏子熙愈发惧怕:“萋萋?”
孟萋萋抬起空洞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魏子熙,她绝美的面孔此时正带着令人惊悚的笑。
“既然救不了他们,那我们一起死?魏子熙。”
魏子熙惊恐的退到门边,颤颤巍巍了声:“你,你疯了……来人啊!快来人!”
“哈,哈哈——”孟萋萋扭头对着他的方向笑出声来,这一声比一声尖锐的笑声,刺激的魏子熙耳膜作痛。
随着她的笑声不断响起,竹楼的瓦片开始脱落。整栋竹楼开始不稳的摇动起来,似有崩塌之势。
林间枯叶被狂风吹至地上,边雷电大作。
这架势吓坏了魏子熙,他连滚带爬的逃出竹楼,却在刚刚逃出去的瞬间被头顶上掉落下来的瓦片砸进脑顶,当场躺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知觉。
之前看守他们的妖娆侍女见状匆匆向孟萋萋的屋子走去:“蠢货!这是主子要的人,如果她出了意外你我都别想活了!”
她刚刚打开孟萋萋的房门,便迎面飞来一片碎了的茶盏。青瓷钉入她的眉心,侍女瞪大双眼,随后缓缓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孟萋萋纤细的手指正捏着剩下的碎瓷,血珠自她莹白的指尖冒了出来,随着她的步子滴在地上。
黑衣人见了,纷纷抽刀而对。
阳明山山脚下,方宝和聂辛刚带着大队人马冒雨赶至。
他们刚走到山下,就听到山上传来‘轰隆’一声。离得远了都听得如此清楚,不知山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聂辛派人先行上山查探,没过一会探子来报。
“碧云寺的和尚山上的竹楼塌了,里面还住着六人,目前不清楚情形如何。”
方宝当即从马上下来:“萋萋就在里头,我们得赶紧进去!”
聂辛让人拉住他:“不知山上情形你这么贸然上去是找死!雨下的这么大,万一泥土松动……”
他还未完,已经有一个人影先行冲了出去。
方宝看着他的背影,疑惑道:“这家伙谁啊?”
聂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以前的旧友,听我要进京特地跟着来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他都进去了,我们总不能比他还差一截!”方宝罢撸起袖子就往山里冲,被聂辛一鞭打在脚下。
只听聂辛冷冷道:“靠脚走的不知要多久,还不去上马?”
随后他一声暴呵,策马奔腾先行而去。
“姓聂的!你又不等我!”
……
京城那边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盛嘉彦站在养心殿前,在狂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玉阶下与他两兵对峙的襄王。
寒风卷起他的黑氅,他冷峻的眉眼令人生畏。
“我四弟,”襄王如今有了军队倚仗,表情很是挑衅:“我只不过想进去看看父皇身子如何了,你为何煞神一般的挡在门口不让见呢,难不成有什么秘密?”
“父皇已经睡下了,你这般sāo扰,是要造反么?”盛嘉彦冷冷的声音随着夜风传来。
襄王讥笑一声:“我们闹的这么大动静,父皇想必早就醒了。现在让做哥哥的我进去认罪,否则一会父皇起来了指不定怎么罚我呢。”
盛嘉彦却丝毫不留余地:“我过,谁要是硬闯养心殿,统统视为谋逆罪斩杀。”
“四弟你要是这么就没意思了,”襄王向前一步:“我今儿如果当真谋逆,你能耐我何?恐怕你的铁骑还未到内宫,你便早已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来人啊,硬闯养心殿给我们的摄政王瞧瞧。”
莫春风紧紧握着剑往前一挡:“我看谁敢!”
襄王见状,哈哈大笑出来:“就这么一个亲卫妄想抵挡我的千军万马?未免也太真可笑。哦我知道了,四弟是在等扬州城的孟姑娘还有一个向……”他琢磨两下:“向什么来着。算了也不重要,反正是已死的两个人了。”
“你什么!?”莫春风一瞬被分走心神。
“我他们已经死了,这个时间约莫早就去阎王那报道了。”
“不可能!”莫春风握着剑的手颤了起来。
“怎么不可能?我的探子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