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通红:“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气么?”
聂玄冽还未来得及什么,他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萋萋——”
孟萋萋浑身一颤,她回身时看到风尘仆仆的盛嘉彦,他似是急忙赶回来,衣袍上还带着白雪。盛嘉彦眼角眉梢上堆砌的寒意,恰如他袍脚这一簇白雪。
孟萋萋刹那间像是终于找到依靠似的,挣脱开聂玄冽的钳制,猛地扑向盛嘉彦的怀里。
“阿彦!”她缩在盛嘉彦的怀中,大口喘息他衣袍上还带着的寒气。
盛嘉彦揽着她,朝聂玄冽颔首示意。
在盛嘉彦怀中的孟萋萋,一点也不像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反而像一个受伤的兽,躲在信赖的人的怀里哭诉。
聂玄冽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在chā手管自己不该管的事。
对,他本来就是一个外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chā手管孟家的事,明明这样棘手,他还是愿意站在孟家这边。难道就是因为一个跟萋萋容貌相似,什么都相似的一个人?聂玄冽甚至觉得,这样的孟萋萋趴在盛嘉彦的怀里,被盛嘉彦揽着,聂玄冽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这二人在自己眼前有些刺眼。
于是他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想必能主持这样的局面。我就不便多留了,告辞。”
“多谢。”盛嘉彦薄唇轻启,看着聂玄冽在他身边擦肩而过,眼神却在孟萋萋身上停顿一下。
“阿彦,四妹死了,宫里头传来的消息。我不知道真假,如果是真的,我要宜妃血债血偿……”
“好。”出乎意料地,盛嘉彦没有像聂玄冽一样与她讲述诸多道理,而是直接应了她的话,饶是这样的话是多么的冲动莽撞,可是他都答应了。
孟萋萋将盛嘉彦的衣袖抓的更紧了一些,就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暗流中,忽然抓住一根浮木作为依靠。
盛嘉彦回来后,让混乱的孟府终于有了一些秩序。两个郎中日夜jiāo替的守在孟府,盛嘉彦专心照料孟老太君的身子,对孟宜珍的事全然不提,就好像忘了似的,但孟萋萋见他屡次拿白鸽传信,就猜盛嘉彦是否暗地里在做什么准备。
在这期间她只能焦急地等待,孟宜珍被抓进宫里已经有两日了,至今没有一点消息传出。谢瑶华也不曾给什么讯息出来,要不是盛嘉彦要她忍着,孟萋萋早就冲进宫里头了。
皇宫里此时,同样气氛紧张,宫人们皆惴惴不安。
大家都知道,皇上在建章宫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因为宜妃私自扣押孟家的人,还让人死了。奇怪的是,那孟四姐在柴房中自焚,也不知哪儿来的打火石,总之人是就这么烧死了,拖出来时只有黑黢黢的一具焦尸,连模样都辨认不出来了,只能靠她手上戴着宜妃给的镯子确认。
孟宜珍是被宜妃弄进宫里的,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宜妃难辞其咎。皇上更是不好对孟萋萋jiāo待,所以宜妃此时此刻跪在建章宫里,捂着她微微隆起的腹,轻微啜泣。
皇后与皇上坐在上手,皇帝气的不出话来,皇后见状,轻轻叹气:“宜妹妹,你好糊涂啊!就算是把人抓来,你怎能折辱人家?都是清白人家长大的闺秀,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磨。”
“皇后娘娘的这样轻松,臣妾不过就是一时气不过才拿她撒气,更何况这是皇上允准了的。她要是不偷臣妾的东西,臣妾也没法下手,到底还是怪她自己手脚不干净!更何况臣妾就一双眼睛,她自己诚心寻死,妹妹我也拦不住呀!”
“放肆!”皇上听不下去了,劈手拿起茶盏丢掷在宜妃脚边,吓的宜妃往旁边一歪,倒在地上。
“朕让你抓她进来,是为了让你弄清楚原因。你居然背着朕大张旗鼓的去孟家捉人,现在还弄出人命来了!她一个姑娘,胆敢在你的延禧宫偷东西?朕就不相信凭你宜妃的手段,能让她众目睽睽下将东西拿走!更何况别人偷拿那么的一个长命锁做什么?你平时不是宝贝的很吗?怎么就被人拿走了!?”
宜妃叫屈,眼泪连连:“臣妾哪儿晓得呢!她偷了东西就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