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怀有身孕才躲过责罚,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难道是皇后设计引她钻空子?可是皇后跟孟家的关系不应当是很好的么,为何愿意拿孟宜珍的命来陷害她。
宜妃越想越胆寒,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才cāo纵着她们。
“良辰,平时本宫房间里的那把库房的锁都是你管着的。那日本宫并没有提前将长命锁拿出来,为什么那么容易的就被孟四拿走了?”
良辰一顿,连忙道:“娘娘,她要是诚心想偷东西,未必偷不着呀!那日奴婢领着她进宫的时候她就曾问过奴婢,是想要看看长命锁神奇在何处呢。奴婢未曾答应,后来她竟趁着奴婢不注意,自己走掉了,奴婢可是找了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内她想去哪儿,可以去哪儿,奴婢都不知道。而且呀,她当时被奴婢找到的时候,还灰头土脸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娘娘您想,那孟氏一个人偷不了,万一有内应呢?”
宜妃越想越有道理,甚至认定是皇后所为。
她冷笑一声:“平时看起来清心寡yu不争不抢的,一副大度的样子,居然心思这样狠du,利用本宫的冲动莽撞,设下这样一个局。王氏好狠的心思!”
良辰慌忙道:“娘娘,可声些!现在娘娘知道了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开始防备也不算太晚。更何况娘娘怕什么,到底还有龙嗣呢。”
宜妃捂住腹,得意笑了笑:“自然。这个孩子来得及时,可真是本宫的福星。”
孟府里一片愁云惨淡,老夫人病榻缠身,恰好昨夜又下了一阵寒雪,今早郎中去看,是老太君的精神又差了几分。孟萋萋****守在她身边伺候,心里更是着急。
就在这时,皇宫里头的圣旨下来了。皇上声称孟宜珍意外身亡,他深表痛心,并且赏赐了无数珍稀摆设,还提了孟知瀚和孟知淮的官。总之是各种弥补,但架不住三夫人突然失去女儿,一时趴在那些冰冷的金银珠宝上哭的昏死过去。
这样的消息孟萋萋没敢往孟老太君耳朵里传,和盛嘉彦与大伯父商量着cāo持孟宜珍的葬礼。她的尸身宫里头都没有送还回来,只能在棺材里摆了一套她平时穿的衣裳。
铜盆里的黄纸很快燃成灰烬,三伯母的哭声连绵不绝的响在耳畔。
期间她多次忍住眼泪,站在门口向来凭吊的亲戚朋友道谢。
孟宜慧终日责怪自己:“我不该跟楚家的人抢齐公子的,她喜欢就让她嫁过去,我只要我妹回来……”
孟宜莲想起从前往日三人一起进学,孟宜珍真活泼,虽然她那时跟孟萋萋总是斗嘴,但有孟宜珍从中调和,一路上都又笑又闹。
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孟萋萋尤甚。她夜晚做梦,梦到孟宜珍满身是血的拽着她的裙角,一直在问她——
“三姐,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没有来救我?”
她梦中惊醒,对上守在床边的盛嘉彦的一双清寂的眼。
他伸手替孟萋萋拨开额上黏腻的发丝:“噩梦么?”
孟萋萋点头,靠坐在榻上:“阿彦,我们真的能让宜妃血债血偿么?三伯母今哭的厉害,我都不敢在她面前一起哭。”
盛嘉彦没有话,只轻轻抚着她的发顶,孟萋萋感到一丝安心。
“我一定要让宜妃也尝尝今日的滋味。”
盛嘉彦的手指微微蜷起:“这些事不用你做。”
孟萋萋抬首看他的侧脸,盛嘉彦这几日要照顾孟老太君,又要看着孟萋萋,家中上下由他cāo持,故而他现下眼底一片淡青色,眉间涌动着浓浓的倦意。
对了,盛嘉彦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这几日孟萋萋每每惊悸醒来,盛嘉彦都在目所能及的地方或坐或站。
她重新躺回被子里,低声喃喃:“等下你也去休息,外头有燕纱守着,没有关系的。”
盛嘉彦颔首:“睡。”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孟萋萋很快再度入眠。盛嘉彦见她睡熟了,才起身出去与燕纱jiāo待几句,转而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阿容迎上来:“少爷这几日辛苦了。”
“没事。”盛嘉彦按了按眉心:“皇后娘娘那边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