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位皇子投靠。
孟萋萋仔细回想起画舫那日盛嘉彦对着二皇子谢因的态度,她猜测盛嘉彦已经选择了三皇子谢元。
孟萋萋看向盛嘉彦,后者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盛嘉彦竟已经开始伸手向朝堂上的势力了?
……
谢因府内,素来以儒雅温和著称的二皇子殿下正在书房里发脾气。
他狠狠拍上桌案:“一群废物!两个人你们都抓不到,本皇子还养你们何用?!”
他面前的管家慌忙跪下:“殿下息怒,我们本想着盛嘉彦虽会些武功,可是来仪公主是个半点拳脚功夫都不会的人。本以为是极好对付的,谁成想不仅没有杀了他,反而让来仪公主带着他跑了。”
谢因将茶盏狠狠掷在他身旁:“你还有脸?还不快派人去找!务必要在老三的人赶到之前找到他们。”
管家连声应是,随后又试探问:“那盛嘉彦杀了,来仪公主怎么办?”
谢因手中动作一顿,眼里浮起连绵的yin翳,映衬着他的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犹如修罗似:“那就一起杀了,无论放他们两个谁回来,对我来都是一种麻烦。”
“是。”管家心头一凛,躬身退下。
谢因深深吐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盛嘉彦必须死,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到是自己雇人绑了孟萋萋引他入局。要是他不死,等到他回到朝堂上,将会是自己更大的威胁。
至于来仪……
“殿下,北燕世子求见。”门外有厮通传。
谢因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镇定自若道:“请世子去花园里的八角亭,上一壶好茶过去。”
待谢因到的时候,北燕世子容珩正负手在亭中走来走去,他看见谢因来了,快步迎过去:“谢兄——”
他正要什么,谢因却故意堵了他的话,引着容珩前往亭中:“世子来的这样着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着人准备准备,现在只有一壶苦茶迎客,还望世子别怪我的不周全才是。”
容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直接切入正题:“我上次拜托你帮我相邀来仪公主的事,结果如何了?她答应了没有?”
谢因缓缓一笑:“不巧,我还未来得及与来仪妹妹,她便被我父皇看管了起来。”
“看管?”容珩蹙眉:“她犯了什么错吗?”
“非也非也,”谢因笑的一脸坦然:“来仪妹妹已经到了亲的年纪,父皇当然不能再容着她四处乱跑,听我母妃,最近她正私底下帮着相看我朝的青年才俊哪个合适做驸马。”
容珩双眉蹙的更紧。他没想到这个赖以公主这么快就要亲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这样毫无准备的赶来楚国。眼下他想提亲也开不了这个口,大楚国的皇帝那样宝贝来仪公主,一定不会随便将她下嫁。而且北燕国内新贵势力四起,朝局混乱,容珩在这留不了多久。可是他想到孟萋萋的嫁妆,城池与兵马,他当真舍不得就这样放过一个得势的好机会。
当下他就与谢因告辞,想回到驿站后再仔细跟自己带来的军师商量。
谢因看着容珩风风火火的离开,展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
当夜里,寒风咆哮刮过,茅屋的木门和窗子不堪风力,发出重重的响声。
孟萋萋被盛嘉彦从床榻上捞起来,她睡眼模糊的跟着盛嘉彦往外走。刚一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就将她冻的一个机灵,孟萋萋彻底清醒过来。
“阿彦,我们去哪儿?”
盛嘉彦走在前面替她挡去一半的风雪,他的声音裹着冷风传了过来:“当然是先回家。”
“回家?”孟萋萋疑惑:“你不是明会有人来接我们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盛嘉彦抬头看向黑沉沉的:“来不及了,你救我过来的一路上想必总是会被人看见的。那人上次没有杀了我,一定还会再找机会过来。总之他一定不会想看到我再度回到朝中。”
孟萋萋似懂非懂的点头:“可是你的伤……”
“没事。”盛嘉彦拉紧了孟萋萋的手,他回身紧了紧孟萋萋披着的衣袍,俩人便紧紧相依着在寒风凛冽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