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他在bi她恨他。
“二姐……”孟萋萋轻唤了一声。
孟宜莲抬起一双泪眼看了看她,随后转身就跑回屋内,紧闭房门任谁唤也不开。
随后,从盛府里送出来的聘礼陆陆续续到了孟府。盛嘉彦似是认真的要迎娶孟宜莲为正妻,所需要的礼节一个都没有少,是抬了十里红妆过来也不为过。
当夜,孟萋萋被外头的雨声吵得心烦意乱。窗子忽而响了两下,她心下一沉,仔细再听,窗子又响了几声。孟萋萋从榻上坐起,慢慢的靠近窗户,手里抓着一个琉璃杯。她警惕的缓缓打开窗户,外头站着的居然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方燕绥?”孟萋萋看着他浑身湿漉的站在窗外,很是意外。
方燕绥从袖中掏出一个明晃晃的卷轴,他双眸中是焦急神色:“来仪公主,皇上现在病重,皇后娘娘被软禁,宫中已经被盛嘉彦及三皇子cāo控,这道真正的圣旨递不出来,永宁公主拼死将圣旨偷偷带了出来,让我一定jiāo给你。”
孟萋萋疑惑着接过圣旨缓缓展开,上面是谢崇明准备赐婚孟萋萋与聂玄冽的御笔。
“盛嘉彦现在只手遮,三皇子与他已成为一丘之貉。公主你也并非是要真的去和亲,盛嘉彦打算在成亲当日将你和宜莲掉包!他要迎娶的人,是你……”
孟萋萋浑身一震,她死死捏着手里真正的圣旨。
盛嘉彦竟是要娶她,所以让孟宜莲替她和亲?可是容珩最终会发现孟宜莲不是她,到时北燕知道受骗,一怒之下杀了孟宜莲怎么办?!
孟萋萋看向方燕绥焦急的神情,脑海中忽然一片清朗开阔。
对啊……盛嘉彦怎么会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会杀了孟宜莲,反正他已经这样不择手段了,他还会在乎那几条人命?
“来仪公主,”方燕绥十分正色严肃:“聂将军被派去西夷抵挡蛮夷了,据我收到的消息,盛嘉彦可能是想让他在这场战役中伪造聂将军通敌叛国的罪名,一如当年盛家军那般!”
当年聂玄冽是作为副军统跟着谢崇明派去的人一起绞杀了盛家军,他们带着皇上的密令,给盛家冠上了通敌的罪名,就地斩杀。
所以盛嘉彦事到如今再也忍不住了么?
孟萋萋知道聂玄冽是今早上带着大军出发,眼下应当已经离开京城,到了与京城毗邻的落仙镇。
她要去告诉聂玄冽这个消息,可是她现在连孟府都出不去。
方燕绥却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我可以送你出去。”
孟萋萋看向他,方燕绥郑重道:“请公主尽快告诉聂将军消息,然后回到京城好好劝解盛嘉彦。我与他虽一直是同僚同席,但事情发展到今这个地步,眼见着他就要只手遮,再往下去,他可能会犯下弥大错。二皇子也根本不敌三皇子了,为今之计,只能让公主先将消息带给聂将军,然后聂军回京镇守。”
孟萋萋思考许久,最终点头答应。她穿戴整齐后,什么多余的物品都没带,方燕绥便提着她一路飞花拂影出了孟府。
可他们刚出孟府,就被人团团围住。
孟萋萋看着不远处一辆高大的马车停在前面,马车是桐木质地,四周悬挂着琉璃灯,用的是深蓝色缂丝罩布。黑夜里琉璃灯的光芒微弱似萤火,马车周围站着身挎乌金宝刀的亲兵,气氛森严。
车帘被人撩开,露出一张俊美冰冷的面孔来。
果然是盛嘉彦。
半夜带着亲兵提到在这堵截她,盛嘉彦就是这样将人心算计玩弄的准准的!
“你想去哪儿?”他声音冷冷,看着被方燕绥护在身后的孟萋萋。
孟萋萋心道不妙,心剧烈跳动起来。
孟萋萋不语,盛嘉彦又将目光挪向方燕绥,冷笑:“你好大的胆子。”
方燕绥抽出宝剑,紧紧的握在手里,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丝,他被盛嘉彦盯的背后发凉,尤其在这初秋的深夜中感觉尤甚。
“孟萋萋,过来。”盛嘉彦沉声开口。
孟萋萋站在原地不动弹,死死咬着下唇。
她知道要是她这次被捉了回去,再也没有机会通知聂玄冽了。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