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倒霉。
有人质疑:“寿山侯府不会蠢的直接将良田纳在名下吧?”
类似的事情在权贵家并不少见,天下好良田,多半都落在权贵之手。但权贵之家豢养奴仆,这等来源的良田或是直接放在奴仆名下,由奴仆打理,若出了事直接拿奴仆jiāo差,自己顶多是治家不严、失察之罪。
不过,奴仆身契尽在主人手中,奴仆拥有的一切都归主家。
自然,在购入良田时,权贵绝不亲自出面,甚至家仆也不会露面,寻常会有中间人。这也是增加安全xing,为日后出事多个说辞。
魏阳羽道:“比那更糟,当初出面的是田元绍!”
“什么?就是买个田,值得小侯爷亲自去?”几个人又惊又诧,又觉得可笑。
“估计他是趁机会出京游玩,顺便揽个差事,本以为侯府名头无往不利,谁知踢到硬骨头。”魏阳羽耸耸肩:“那好像是十五年前的事,很久远了。”
陈十六一算:“十五年前,田元绍今年三十,那时他也就十五岁。”
主要是,刚才听魏阳羽讲那番话,似曾相识。
何川站在他身后,见他皱眉沉思,低声道:“少爷,跟林家的遭遇很像。”
万又辉只说林家败落了,败的很快,又说林家爹娘哥哥都死了,具体什么事没讲。但这件事是他们刚打听来的,正印象深刻,今日听得事又牵扯了田元绍,因此就格外在意。
陈十六立刻问魏阳羽:“小三儿,那户人家是哪里人?”
“这我哪儿知道,谁打听的那样细。”魏阳羽摇头,不过转瞬就笑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还有更有意思的。那封匿名信虽未署名,但写的一手好行书,当朝呈给皇帝阅览,又给百官传阅,有人说那字迹眼熟。”
“哦?快说是谁!”好比故事到了gāocháo,令人激动。
“罗坚!”
“寿山侯府的女婿?”
“翰林院里那个没脾气的罗典籍?”
陈十六咧咧嘴,可以确定这事儿不正常,那个负心薄幸的罗坚会去检举自己的岳家?那封信虽字迹疑似罗坚之手,但字迹可以造假。只是没料到,林家的灾难竟是源自寿山侯府,林若兰不仅真心错付,负心人还娶了侯府女儿。
当天,陈十六跑去找穆清彦,把这事儿说了。
“竟然有这样的内情?”穆清彦也很意外,略一沉思,说道:“瑶琴也是天水县人,查查她。我开始怀疑,瑶琴有可能是谭婆婆的合作者。”
“不会吧?!”
“我来办吧,写信给严朗,当初买下瑶琴的群芳楼兴许知道底细。”
陈十六突然笑起来:“现在寿山侯府肯定热闹的很。”
哪怕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假借罗坚去投匿名信,但罗坚身份尴尬,又是天水县人,侯府里看田秀芳母女不顺眼的人,肯定从中拨火。老侯爷是宠爱那位侧夫人,但跟侯府如何能比?更何况牵扯到他最看重的长子,若真让罪名儿落实,不止田元绍的册封会出问题,整个侯府都可能遭祸。
正幸灾乐祸呢,何川匆匆进来。
“少爷,刚刚盯梢的人来说,谭婆婆不见了。”
陈十六猛然起身:“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让人盯着吗?”
“是盯着的,可我们都是盯白天,戌时一完就结束。那是田元绍养外宅的地方,平时紧守门户,天黑就关门,没人出来,我们也没发现。这还是今天跟那宅子的下人搭话,无意间提及,才得知两日前谭婆婆就不见了。据说前一晚还见了的,第二天就没见到人,瑶琴对下人称谭婆婆投亲去了。”
“所以,瑶琴对此事是知情的,甚至可能打了掩护。”
陈十六纳闷:“谭婆婆会去哪儿?她为什么要悄悄离开?难道发现我们了?”
穆清彦摇头,笑着提醒他:“你来找我,不是告诉我寿山侯府被弹劾的事么?如果这事跟她有关呢?那么她提前离开,就好理解了。她是关键人证,手里肯定还掌握着什么证据,所以她不能轻易现身,要保全自己,关键时刻给予仇人致命一击。”
末了,不由得笑道:“她很聪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