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真正的看的起她,无不是顾忌她背后的宋家而假意讨好。
到头来,反而是自己一开始看不顺眼的韩槿处处让着她,真心的待着她,在她做错事时轻声责备她,惟独从不讨好她。
她是天真但不傻,也知道韩槿绝对不是单纯的对自己好,但她若是用上八分真心,自己偏着她、顺着她又何妨。
想到这,她勾起嘴角揣着韩槿往书房里那张大书桌走去。“别浪费时间了,还是姐姐你不想做蛋糕给我?”
想起穆颐妙说过,韩槿在进穆家前也只是个普通女孩,除了长相中上外,看不出特别之处。只不过让穆颐宛姐姐带在身边学习几个月,就与过去判若两人。如果韩槿短短几个月就能做到,她为什么不能?
原先沉浸在思绪中的韩槿听她一说,回过神没好气的捏捏她颊边肉。“只知道吃吃吃,都胖了一圈了。”见宋以乔惊恐的表情,她忍不住的弯起双眼,心情大好的揉了她发丝。
这下宋以乔也知道对方再开玩笑,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气冲冲的放下书包拿出课本与习题。
“等等。”韩槿喊住她,在宋以乔不解的眼神下,从身后她专属的书架上拿出两个活页夹。“这是我整理出的考试范围。先从这些开始。”
宋以乔愣愣的接过。盯着那下方明显是重新整理誊打的打印痕迹,鼻头微酸。她原先也只是想借着考试的由头到穆家拜访,若是能遇见穆颐宛就更好,也不认为韩槿会认真的伴她读书。
没想到…她随口说出的事情,韩槿真的准备了。
家里的人对她好,那是因为他们是血亲。可是韩槿…她在穆家都自身难保,还这么殷切用心的对待不能给她多少实质帮助的自己。
她望向它处眨了眨眼,将眶中泪意眨开后才嘟嘴看向韩槿。“写完这些就有蛋糕?这么厚一迭?姐姐根本不想给我蛋糕吧!”见韩槿无言以对的模样,乃至于无奈投降后对她说只要认真写就有。
宋以乔才绽开笑容,立刻拉开椅子落坐埋头读书。
君若投我以桃,自当报之以李。宋以乔生平头一朝想努力读书,藉以回报对方的用心。
投入的写了不少题目,疲乏的抬头想休息一会儿时,才发现桌上摆着她最喜欢的蛋糕和茶具。抿着嘴一笑,又低头继续念书了。
韩槿将书房留给宋以乔,下楼到厨房准备承诺的巧克力蛋糕。只有在厨房时,她才能毫无防备的放松,不必担心计较旁人每一个微笑的角度代表什么意义。
自从在妈妈教导下做出第一块饼干开始,她就喜欢上做甜点。那时候她还常和妈妈说长大要成为甜点师,在某个街角开一家蛋糕店,然后在明净的玻璃窗前摆上无数漂亮的蛋糕。
曾经她也为着这个梦想努力的学习。揉面、等待发酵、在上头用nǎi油装饰漂亮的图案在洒上糖粉。每一道步骤她都熟烂于心。
但这一切,都在母亲过世她被接入穆家后毁了。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忘记了曾经的梦想,变的懦弱自卑,沉默胆小。其实上辈子她曾有机会实现的,如果她能不顾一切离开穆家再也不回来。
为什么最后她仍是回到了穆家的枷锁之中呢?
因为,那个男人。
韩槿捧着出炉不久的蛋糕,想拿上去给宋以乔。但刚踏出厨房,就见到上辈子令她万劫不复的始作俑者。
内心的恨意瞬间如海啸席卷喷发而出。她充满痛苦与憎恨的瞪着那个站在穆颐宛身边温柔微笑的男人,终于明白自己最恨的不是穆家,而是这个欺骗她感情、害死她孩子的凶手。
“小姐?”身后的厨娘见韩槿站着不动,小声的唤着。
韩槿强抑想上前如同泼fu一样打骂的心情,转身走进厨房。“我突然想到有东西忘了加。”一走进厨房,在厨娘吃惊的眼神下拿出一把汤匙挖着蛋糕塞进自己嘴里。
从见到那男人开始,一股恶心感从胃袋开始泛起一直弥漫到全身,她站在流理台前颤抖着将蛋糕不停歇的塞进口中,试图以最喜爱的东西让自己冷静。但却怎样也无法制止bào dong的情绪,只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