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直到月上树梢,清胥才躺在无忧怀里,脸上略微疲倦,脖颈烙上红痕,无忧手指缠着她的银发,一圈圈缠绕在指间,又缓缓散开,光泽如月。
“此后不会有情劫了罢”,无忧开口问道,清胥睫毛颤动,睁眼,嘴角微勾,“你可是神君,推算一番不就知晓了?”。
无忧指腹拂过她额间的朱砂凤翎,说道,“你明知我不会去探究你的天道轮回,故意激我”,
清胥揽过她的腰,把头枕在肩上,银发垂落,突然没有作声,而是温柔的倚靠着她。
这样的举动少有在清胥身上看到,她太过清冷和克制,无忧嘴唇微抿,试探的问道,“楚灵珑的梦...”,
清胥顿了顿,说道,“我记得...”。
无忧汗颜,偏头往窗外的月,“纵使你抹掉楚灵珑的梦境,可你抹不掉我的”,清胥眼里戏谑,望着不敢看自己的无忧。
“夜深了,早些歇息罢”,无忧拍了拍她的肩,窗外的月光太过明亮,她手一抬,就把窗户关掉。
屋里陷入黑暗,无忧躺在榻上,就听得清胥轻笑着,说道,“阿忧,你脸红了”。
“我看你似是不太疲倦,要不...”,无忧咬着她耳朵说道,
“我困了”,清胥推开她的手,“许久不曾修炼了,要清心寡yu才好”。
“是么?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
此日,两人并肩站在天泽山,就见一只俊逸的仙鹤展翅掠过,偏头看来,低低鸣叫了几声,无忧抬眼看去,眉头微皱,冷哼了声,“还敢到孤月峰来,真是不知死活”。
那只仙鹤在孤月峰徘徊了几圈,黑亮的眸子定定望着清胥,迟迟不肯离去。
无忧脸色微沉,神识铺泻,淡淡的威压让仙鹤浑身轻颤,仰头清鸣了声,终是掉头飞出了天泽山。
“余思凡?”,清胥挑眉说道,“犯下糊涂事,还敢来天泽山”。
“要不是它跟云澜上君有些渊源,我就把它给炖了”,无忧冷声说道,“也不知何时,竟跟你有过jiāo集”。
清胥抿了抿唇,缓缓说道,“从前我在孤月峰,闲来无事时,会喂它吃东西”,无忧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想起了她从前那根雪羽簪,大抵是爱屋及乌罢。
“偶尔会抚摸翎羽”,清胥接着说道,很快的扫了眼无忧,果然见她双眼微冷,“看来刚才就不该轻易放过它的”。
清胥抿唇笑道,“仙鹤的醋,你也吃,羞是不羞”,无忧捏了捏她的手,取笑道,“有的人连自己的醋都吃,我吃仙鹤的醋,如何?”。
清胥被她说中,偏头不理,银发随着山风拂动着,就如飘渺的银河,想要抓在手里,又要从指缝间溜走。
无忧揽过她的腰,说道,“你历劫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