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让我给你带的稀罕物,哪一件不是最后进了姜抚梅和姜抚桃的口袋里?前脚刚给你送来,没过几日就在她们那里看到了。”
“可是她们喜欢,跑来找我要,我总不能不给吧。”姜抚枝无奈道。
“她们喜欢,那你就不喜欢了吗?”傅嘉清提起这件事就生气,“你也喜欢的东西,凭什么让给她们!”
姜抚枝愣了一下,那些东西又有哪个女孩子能说不喜欢呢,只是她习惯退让罢了。
“你以 往总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旁人抢走的,那就是本来就不属于你的。”傅嘉清声音拔高,“我听得都要气疯了,不管是不是你的,你总得守着吧。怎么能别人一问你讨,你就什么都给别人了。
姜抚枝笑着拍了拍傅嘉清的背,“好了,别气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学着改的。”
“你知道要改便好。”傅嘉清突然一拍手,“对了,这次我二哥特意让我多装了些yào材来给你家多病的表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姜抚枝摇头,“应该没事吧。”
他在马车旁还有力气和她吵,想来吐血也只是吓唬人而已。
“他自己从京都带了大夫,不用姜家cāo心。”
“那我再你件事。”傅嘉清趴在姜抚枝的耳朵边,自己犹豫了一下,“昨天在竹林里,我二哥和你说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可别和我装傻。”傅嘉清看了一看姜抚枝的屋子,眼神示意姜抚枝让屋里的侍女出去,“我的意思就是,就是让你给我当二嫂,你乐意吗?”
傅嘉清说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她站起身,“这件事也挺大的,阿枝你先别回我,想清楚了再说。”
她快步离开院子,姜抚枝只能看到一个橘黄色的背影,她叹了口气,叫了侍女们一起去库房,把分给各房的东西分好。
“傅小姐真是有心了。”珠环身体养好了些便继续跟在姜抚枝身边当差,“这些东西在扬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送来给您了。”
姜抚枝轻轻嗯了一声,含糊道:“他一直都很有心。”
看着各色花样的布匹,她按照傅嘉清说的,挑了自己喜欢的留下,把剩下的东西分到了别的院子里。东西分好了,但是别的问题又出来了,她不知道该让谁去把分给赵长生的yào材送过去。
“小姐,奴去送吧。”小草主动站出来,“奴来小姐院子前到处跑,路熟人也熟。”
“那你快去快回吧。”姜抚枝把东西jiāo给她,“不要和院子里的人多说,只说是傅家送来给表公子的。”
小草的眼神闪了闪,接了东西出去了。
姜抚枝一个人看着库房里剩下的东西出神,傅阳真的是一个很有心很好的人,嫁给他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可是姜抚枝想到嫁人这件事,便觉得有些头疼。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算了,我才十三,这种事以后听母亲的便好。”
姜抚枝锁了库房的门,刚回到自己房里,便看到小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小姐,表公子可能不行了。”小草用力抓着姜抚枝的手,“刚才我去表公子院里,那的人都哭丧着脸,还有侍女在偷偷哭。小姐,你要去看看吗?”
姜抚枝往后退了两步,“我去看看,不太好吧。”
“这……”小草看上去有些犹豫,“一个叫阿仆的和我说,表公子回府后就昏迷不醒,这可能是表公子的最后一面了,表公子应该是想见小姐的。”
“胡说。”姜抚枝涨红了脸,“我和他没有关系,他不可能想见我的!”
她跑进屋里,卸了钗环,侧身躺着,可是一闭眼,想着的全都是赵长生捂着胸口在她面前吐血的场,她又坐了起来。
“真是欠了他的。”
姜抚枝带着珠环又带了一些yào材去了赵长生那里。院子里的情况比小草说的还要严重,她看到一盆一盆血水端出来,突然有些慌了。
“表小姐是来看公子的吧。”阿仆看到姜抚枝连忙迎她,他眼底一片青黑,模样也很疲惫,“公子就在屋里躺着。”
“他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