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酒彻彻底底地呆了。
她那个看似温和、实则矜傲的哥哥,居然对她表白了……
但是时机全然不对,在她要走的时候,哥哥却放下了一切。
杜闻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先愣住,再慢慢有所软化。
他继续道:“对不起……你愿意接受我吗?”
他那么俊,那么温柔,缱绻地看着她,平光镜滑到了鼻尖,那双深邃至极的黑眸一览无余。他25岁了,这一刻像是个少年,他是有点紧张的,唇也抿起来,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感受得到他肌肉绷紧。
如酒在他的怀里老实不下去了,贴近他的耳畔,娇哝道:“你为什么今天才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杜闻全应下来,唇轻颤地印在她的发际。
心砰砰砰地跳,他脑子很乱,紧张之中他居然想着要好好犒赏下张特助,给他出了表白这个这么好的主意。
杜闻保持着半蹲在地上的姿势,如酒挣扎着要出去,他放开双臂,让那娇娃跳了出去。
如酒衣衫不整了,出门前穿的百褶裙卷到了翘臀上,她也不整理,就这么坐到大片玫瑰花旁边,拈花闻:“哥,你坐上来。”
杜闻推了推眼镜,立起颀长的身姿坐到她旁边,抬起手把她的裙子捋平,炙热的手掌拂过一阵战栗。
可是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偏过头静静地看她,眼神沉静爱怜。
如酒第一次回视杜闻:从前她不在意,之后是没办法直视,现在她放开了,倒是能坦然地看他了。
隐忍到出内伤的爱意,温柔到小心翼翼的爱意。
他伪装得太好,披着亲情的皮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心。之后她是害怕的,就因为她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她可亲可敬的哥哥摇身一变成了性欲狂魔。
但这一切,只不过一个“爱”字。
她从小没有见过杜闻把女朋友带回家过,难道说他喜欢自己到这个地步?
如酒心中微甜,放开所有的顾虑,道:“阿闻,你吻我。”
杜闻眉头一蹙,看她笑得豁然又甜蜜,揽过肩膀,向她确认:“你同意我了?”
见她不吻自己,她只好嘟起唇去找他的。
“小酒……”杜闻不着痕迹地推开如酒,动作十分熟稔,像是拒绝过无数女人,“你同意了吗?”
“……”如酒窃喜地头疼,正想继续厚着脸皮亲他,杜闻却径自垂下头吻上她柔软的唇肉。
如酒瞪大杏眼,杜闻却用情地吻着,舌尖放慢动作扫荡她整个口腔。舌苔粗粝而柔韧,搅得她天翻地覆、口舌发麻。
被那道明亮到吃惊的视线一直注视,忍无可忍,杜闻用手蒙上她的眼,拉下她的小腰往地毯上一倒。
奈何如酒重心不稳,带着杜闻跑偏到身侧的玫瑰花海上,清新馥郁的花香瞬间弥漫而上,让如酒顷刻间醉了。
杜闻抱着如酒碾过玫瑰花往旁边滚了滚,担心花上的刺会扎伤她。
尽管他动作轻快,但如酒穿得少,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这么一下子还是被蹭出个口子。
“嘶——”唇齿模糊之间,如酒倒吸了口气。
倒吸的气流让杜闻的舌进得更深,不过他退出来得更快。
唇瓣上衔着不知道是谁的口水,他问:“伤着哪儿了?”
如酒迷蒙地半睁着眼,感受了下说:“左腿,小腿。”
杜闻手顺着她的左腿滑下去,在腿肚子上摸到了一指粘腻。他把她抱上床,转过头打电话让酒店送上来棉球和酒精。
六星级的酒店效率非常高,几分钟之后就有挂着甜美微笑的服务员送上来东西。
杜闻给如酒消毒,后者乖乖地非常安静,不吵不闹的,跟小时候完全不同。
杜闻丢掉沾血的棉球,查看还出不出血,如酒一直忍着酒精的剧痛,不让自己叫出来破坏气氛。她大眼泛红,咯咯地笑着捡起杜闻发间的花瓣:“哥你看,你头上还有花瓣。”
杜闻没看那花瓣,手指划过她的眼角,水水润润的:“这么娇气。”
如酒黏糊糊地躲进杜闻的怀里,让他的下巴顶在自己的头上,周身环绕的都是他清醇的味道,以及点点的花香。
杜闻长手长脚地抱着她,如酒很快就察觉到他起了反应。
这个认知让她又羞又热,她想着,放纵这一回吧,回馈给哥哥,回馈给他这么多年对她的爱。
如酒回头,贝齿啃噬上杜闻性感的喉结,手指覆上他的皮带,妖精一般:“阿闻,要我。”
杜闻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一动,牵着她的小嘴也一拱一拱的。
他翻身将如酒压在身下,双目夺夺:“如酒,我就当你同意了。”
话音刚落,他欺身吻她,狂妄而炙热。
杜闻用肘支着自己大半的重量,半伏在如酒的身上,手揽住她的脑后,拇指轻缓地揉弄着耳廓。热烈的舌尖抚平她的上颚,挤进她的舌根。他兴奋地卷住她的小舌,舔过她的齿龈,啧啧含出声。
他吻得深情又有点色情,分不清是谁的口水在两个人口中渡过,如酒被吻得晕头转向,眼见口水就要流出来,杜闻搅过口水,喉头上下一滑,性感诱人的吞咽声在二人之间尤为清晰。
如酒本就红彤彤的耳朵更红了,双腿偷偷夹紧,她扬拳打他,气息不稳地娇斥:“你好恶心……”
杜闻连连啄她粉润微肿的双唇,叼住她嫩嫩的一点舌尖:“我好爱你是真。”
轰隆!
今晚他第二次表白了!
如酒浑身上下更热了,也有点兴奋,无意是杜闻点燃了肉欲的火焰。
她摩挲着腿心,热乎乎地:“阿闻,你来。”
她说得不清不楚,动作却是直白憨然。小手拉下在自己耳朵上作妖的修长大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又摘下他鼻梁上的平光镜,她开始笑。笑得轮廓不大,却魅惑得像小狐狸,又像窗外明亮清纯的圆月盘。
杜闻俊雅的脸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整张脸惊艳的冲击,虽然被不明不暗的壁灯中和了一些,却依然深邃绚丽如星空。
他眼睛一眯,戳了戳她柔软的唇,装作不懂:“小酒要什么?”
“……”如酒不说直接做了。
她翻身把杜闻压在身下,有点发了狠——这是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她曲起秀长的腿按住杜闻的腿,把他的西裤连带着内裤都一把扯掉,露出黑丛间那粗长已经勃起的阳具,伏蛰、充满荷尔蒙的阳刚之气。
如酒没理那根朝气勃勃的玩意儿,低头啃噬杜闻下巴上的那条浅浅的沟壑,忍着巨大的羞意,她牵他的手伸进百褶裙下,放在底裤旁边,小声说:“给我……扩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