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里面的道理,只不过,我直言相告,在你身的气机里,有些连我也心惊的东西,我不知是好是坏,但对你来说,最好还是多多参悟道书,领悟道理,如此修行之路才会走的稳当,万万不可一昧沉浸于古碑之,反而失了根本!”
陆青官听得这话,微微一怔,点头道:“方原师兄的话我会记住!”
方原知道他xing情稳重,便也不再多说,二人揖手一礼,便在殿外分开。
如今这些前来迎接自己出关之人,都已打过了招呼,尽到了礼数,他便也独自思索着这石板之事,走下了山来。云舟已经得了他的吩咐,早早在山腰里等着,见到了方原,便前来禀告说都准备好了,方原向他点了点头,接过了一条纸蟒,独自往琅琊阁来吊唁。
如今的问道山,毕竟是一场仙宴,气氛欢快,但琅琊阁却正一片哀意。
琅琊阁主身败名裂,身遭横死,仙盟天魁圣人观看过了黑暗之主的首级之后与遗骸之后,没有多说什么,悄悄的将其首级还给了琅琊阁,琅琊阁自然要让其入土为安。
本来一方圣地之主殒落,乃是一件大事,怕是整个修行界都要惊动,诸天相送,但因着这位琅琊阁主,做出了为天下所不容的事情,得整个琅琊阁都险些跟着陪葬,所以琅琊阁也无法大张旗鼓的为他cāo办丧事,甚至都没有对外言明,只是关起了山门,悄悄cāo办。
便有几位故人,也只能悄悄门,相送一程。
这种事,听着悲凉,但细细想想,却又能怪得了谁来?
琅琊阁可以在黑暗之主事发之后,保住自己的道统,已经是幸事一件了。
腾云到得山门处,方原按下了云头,只见乌木先生已经在这里等候了,由得引着进入了琅琊阁,便见琅琊阁深处的小楼之前,扎起了一个小小的灵堂,白夫人与白悠然,还有白悠然新婚的妻子,正跪在了灵堂一侧相送,外面扎着几个白色灯笼,天地一片漆黑。
为了不让丧事动静闹的太大,引起了外人的非议,琅琊阁下的仆人与家将,都没有披孝,只有他们这一家子的人披了麻,别说是圣地,算是凡俗人间,也不会这么寒酸。
“无论如何,我敬你学识,前来一枝香!”
方原放下了纸蟒,从乌木先生手里,接过了一柱香,前chā在了香炉之。
在这里,可以看到寥寥四五枝香,想必是九重天仙皇与忘情岛老祖宗等人敬的。
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他们可以不顾天下非议,来送故人一程。
“先生!”
白悠然一直沉默的跪在了边,木讷的向来香之人行礼,直到方原前来香,他才忽然间抬起了头来,脸皆是泪痕,带着哭腔道:“先生,我和父亲相聚不久,但我能感觉到他不是坏人,可是他却被天下人bi死了,他们还bi得我出去,亲手奉了自己父亲的首级,我心里很痛苦,我有万丈恨意,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我想为我父亲报仇!”
方原忽然转过了身来,冷眼看着白悠然。
白悠然梗着脖子,眼尽是痛苦与恨意,还有无尽迷茫。
白夫人看到了他的样子,心里皆是担忧之色,但偏偏,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
方原看了他半晌,才沉喝道:“云舟,取戒尺来!”
在方原身后的云舟,微微摇头,只好跑到旁边竹林里,削竹为尺,递到了方原手,方原手持三尺竹板,认真的看向了白悠然,道:“你父亲曾在大自在神魔宫里见到我,我们二人道不同,他本该毫不留情的杀我,但是他说自己欠了我一个人情,所以额外说了很多话!”
“这个人情,便是因为我曾经教过你!”
方原沉默了一下,道:“他是你父亲,本该教你,但他为了自己的道,远离了你们,所以教你的才会是我,你父亲既然承了我这个人情,便说明他也认可我对你的教导!”
他说着,命白悠然将手掌抬起来。
白悠然已经是元婴修为,人也成年,这时候内心里痛苦迷茫,但迎着方原的目光,他还是下意识的将手掌抬了起来,便像是很小的时候一样。只是他眼睛里,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