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赶过去的时候车辆残骸像是枯萎的火蝶燃烧着,车子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那救援人员从车子里抬起的是两具尸体,一具是司机的,一具是陆昂父亲那冰凉的尸体。
苏溪整个人就直直地站在那,眼睛无神。
完全不敢接受眼前的景象。
他想要跑,想要躲,想要回避这种残忍的画面。
“你就是杀人凶手!你害死了他! ”冲来的向梦竭嘶底里地抓着他的衣服。
“不,我不是杀人凶手,这不是我的错!”苏溪害怕的很,那时候的他不过是十八岁,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样 的场面。
但是向梦却把一切罪责都抛在了苏溪的身上。
“要不是你叫了那辆黑车,他怎么可能会死?是你,让我成为了寡fu,让陆昂成为了孤儿! ”向梦嘶吼着:“我 的儿子不可能和害死他父亲的人在一起的!”
苏溪全身颤栗,原先善解人意的温柔阿姨此刻狰狞又恐怖。
“不......是......我! ”苏溪摇着头,深陷畏惧之中。
“等我儿子从韩国回来,和我儿子分手,立刻马上!”向梦命令着。
苏溪乞求着哀求着,求着向梦不要分开他们。
可是向梦无情地望着他那低声下气的模样,抬着那高高的头颅,用一种近乎讽刺的言语损着苏溪:“难不成你 也想要我死吗。只要你们不分手,我就死给你看,到时候就没有人反对你们在一起,你们就能无拘无束地在一 起。”
在向梦的死亡威胁下,苏溪只能乖乖任由向梦摆布。
陆昂是独生子,父亲去世了,那就只剩下向梦一个亲人。
假设向梦也不在的话,陆昂肯定会很痛苦。苏溪就是从小父母双亡的人,所以很清楚无父无母的那种滋味, 因此他不想要陆昂行尸走肉地活着。
于是,苏溪筹划了一切。
在陆昂赶回来参加葬礼的那一天,他故意演了一场戏给陆昂看,为的就是让陆昂以为他是个贪慕虚荣又见异 思迁的人。
没多久,苏溪就为了躲避陆昂的纠缠,选择去新加坡留学了。
回望这一切,苏溪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呼吸困难。
“是,你说的没错,我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我的儿子被你掰弯。在你之前,我儿子又不是没有谈恋爱,是不是个 变态我心里会没数吗?他就是贪玩,比较好奇同xing之间的感情,我本来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就当是儿子有了一 个好玩的玩具罢了。”
向梦不屑地说:“况且,我要是真的当面反对,陆昂不就是有逆反心理吗。倒是你们整天黏糊糊地在一起,待 久了自然而然就腻了。”
苏溪听着向梦的话,猛地握紧了拳头:“你欺人太甚。”
“不是我欺人太甚,是你太笨!”向梦冷哼一声:“好好的女生不喜欢,偏偏要被人压底下,嗤,你们就是传播 艾滋病的高发群体,还想要祸害我儿子没门!”
话语刚落,苏溪“啪”地一下重重地打了向梦一巴掌。
向梦完全就懵了,凶神恶煞地说:“你竟然打女人!”
“我就是看你是个女人,才让你在我这胡说八道这么久!你既然要求我,却一点都没有求人的意思,那请你回 吧,不要在我的眼前碍眼。”苏溪心里一团火在烧着。
“你可以反对同xing恋,但是绝对不能歧视同xing恋。”苏溪直直朝向梦望过来,犀利深邃的眼神几乎让她招架不 住,身上已经渗出汗来:“你这样侮辱同xing恋,就相当是侮辱你儿子,别忘记陆昂也是个同xing恋!”
这么多年,他已经愚蠢够了。
现在他要清醒,哪怕万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不要对坏人仁慈一分一毫。
向梦全身不自在起来:“不,陆昂已经恢复正常了,他喜欢的是女人!”
“真喜欢女人,你慌什么。”向梦的无措,暴露在苏溪的眼前。
苏溪的眼睛像是夜晚镶嵌着的黑珍珠一般透亮,此刻的他比谁都拎清。
“不,陆昂就是喜欢女人的! ”向梦嘶吼着,情绪有些崩溃了。
“这话不应该对我说,应该对陆昂说。”苏溪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