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喘息过来,好像有一双隐形的手在掐住了苏溪的手。 “你没事吧。”顾千夜焦急得很。
乔觅医生赶紧去查看苏溪的情况,在确定苏溪难以呼吸后,赶紧阻止顾千夜靠近:“请你出去,现在他的情况 不是很好,见着你就深受刺激,我觉得你还是走了比较好。”
顾千夜心寒,他日日夜夜守着这么个人醒来,偏偏对方就是连一个目光都不愿意施舍。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尊严就被人狠狠地践踏。
他依恋不舍地看着苏溪那痛苦不堪的面孔,嘴唇痛苦地颤动了一下,却一个字眼都说不出来。
顾千夜几乎是被护士撵着出去的,他有些挫败地面对那一扇墙。
他能感觉到病房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地停止,好像苏溪的情绪有所缓和。
就这么讨厌见到他吗?顾千夜的眼瞳完全就赤红了,不甘心地打在了墙壁上。
到底该怎样,才能让苏溪对他重新打开心扉。
乔觅医生之后出来对顾千夜说:“苏溪现在毕竟是孕fu,不能受太大的刺激,不然大的和小的都有危险,在他 渡过危险期之前你还是不要打搅他了。”
顾千夜缄默地垂下了头,那明明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却不能靠近。
这种痛苦吞噬着顾千夜的理智,完全就把顾千夜卷入一个危险的漩涡之中。
他只有深夜苏溪熟睡的时候,才能悄悄地到病房去。
就好像在做一件非常心虚的事情,顾千夜的手脚都轻到了极点。
他不敢开灯,就只能靠着从外面投入屋子的半点路灯光,隐隐约约看清楚苏溪那熟睡的面容。
睡着的苏溪,就像是个纯真的孩子,呼吸浅浅,一脸的无害。
这有现在,苏溪才能对他放下所有的警惕。
顾千夜嘲弄地一笑,感觉颓废的很。
过去,他一直以自己征服了苏溪引以自傲。可是现在看来,被征服的人是他,只是他没有察觉。
再次见苏溪,已经是半个月的事了。
在顾千夜接苏溪出院时,那羸弱瘦弱的身躯就背对着他,微微乍露一小截那白皙的脖颈,纤细得就好像是漂 亮的天鹅一般。
“我们走吧。”顾千夜艰难地开口。
对方没有回应。
顾千夜又叫了一声,对方无动于衷,就在他要往前走近时,苏溪起身了,转过头来。
这时顾千夜才看清楚苏溪的长相,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但是脸上的那些光泽却随着那目光的呆滞慢慢地熄 灭。苍白到几乎能见到那皮肤之下隐藏的青色血管,嘴唇紧紧地抿着,就好像一个死去灵魂的洋娃娃。
苏溪的肚子已经比半个月前大了不少,宽大的衣服都遮挡不了。
苏溪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往前走,顾千夜好几次想要扶着他,都被对方狠狠地推开。
顾千夜明白,苏溪就不想要接受自己的任何帮助。
一坐上车,苏溪就坐在最里面的车窗边上。
他宁静地望着窗外,那种苍凉的昧道在那清隽的面颊上流走,那双臂就拘谨地拘在那,似乎做着防御的动 作,一言不发。
顾千夜的目光牢牢地锁定苏溪,那湛蓝色的眸子流淌着一丝浓烈的伤感。他低头苦笑了一下,这一切是他导 致的后果。
车厢中的宁静,没有一个人打破,就一直沉默到车子开到顾家。
顾千夜并没有选择和苏溪同居,而是选择让苏溪住在主卧,自己搬到了主卧。
苏溪仿佛成为了一个漂亮精致笼子里的鸟,不同的是,这一只鸟再也没有要挣脱鸟笼的想法。
顾千夜常常看见苏溪就坐在那窗边张望,有时候这一看就能看好久,什么事都不做都行。
顾千夜的心里一阵晦涩,什么都不说就悄悄离去。
平日里顾千夜都让管家和佣人照顾着苏溪,一有情况就及时联系他。
可是就在顾千夜开临时会议的时候接到了管家的电话,管家着急地说:“不好了,少爷,少夫人失踪了。” 顾千夜就抛下了手里的工作,直接就冲回了家。
一回去,顾千夜就面对佣人大发雷霆:“就这么一个活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