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原本有几个不耐烦等待的人, 等茶一入口,瞬间就舒展了眉目, 平心静气了起来。
有人已经喝出了这是什么, 瞬间开始珍稀地小口小口抿。
这可是上千块钱一斤的珍稀yào草茶啊!
寻常哪有机会喝?
有人还没喝出来, 只是觉得好喝, 想知道这是什么,又怕显得自己学识浅薄。
这时候, 一个跟着l市晚报前辈出来跑外勤的实习小姑娘, 替他们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是什么茶啊?甜丝丝的。”
罗葑笑眯眯道:“枫斗。”
枫斗是铁皮石斛茎的干制品, 边烤边扭成螺旋形或弹簧状,称之为枫斗。
但他们根本没制作经验,随便摊在太阳地里晒干的,姿态旁逸斜出、丑得一比,说枫斗都是抬举了它们。
不过哪怕再难看,也丝毫不会影响味道就是了。
刚刚那个亮工作牌的质监局的工作人员问:“卖么?”
罗葑笑着摇摇头:“种的少,留下来自己喝的。不卖。”
铁皮石斛原本栽植两年之后才会成熟,之后可以连续采收五至八年,但罗团结听说这种“屁股”可以补肾积精、滋yin养血,对他对费珍都好,十分感兴趣,天天蹲那儿眼巴巴地等着它生长。
罗葑实在不好意思让老头子每天早起都兴冲冲往大棚跑,然后再失望而归,就偷偷用高浓度的息壤催熟了一小片铁皮石斛,骗他说特意买的一年多的苗。
老头子丝毫没起疑心。
他兴冲冲采收下来,在小后院晒啊晒。
晒了一堆乱七八糟。
鹦鹉都嫌弃!
虽然光采收的这点儿,他们自己也喝不完,但是喝不完也不能卖,死都不能卖!这么丑,不是硬砸自己招牌吗?
听到这话,质监局的工作人员露出失望的神色。
“魏哥,你别被他骗了!”周培斯眼见着不过三五分钟,就有一个同盟被罗烽火的花言巧语和糖衣pào弹蛊惑了,不禁皱眉道,“他卖的有可能是假货!”
魏哥摇了摇头:“松茸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但这枫斗滋味清淡香醇、口感润中带甘,饮后令人口舌生津,肯定是真品。而且是仿野生种植的真品,比市面上卖的大棚种植的高出好几个档次。”
周培斯:“……”他感觉罗烽火就像一支活的鸦片,笑容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会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特么的糟糕啊!
魏哥见他不信,抬了抬下巴:“你尝尝!”
周培斯摇头。
他才不尝!指不定里面搁了什么迷/幻/yào,要不然他们怎么一个个喝了之后,都是一副飘飘yu仙的享受模样?
一定是这样!
等松茸的质检结果出来了,一定要让质监局的也化验一下他的茶,搞不好里面真的放了鸦片!
想到这儿,周培斯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从刚才起,他就被罗烽火的sāocāo作震撼得一脸懵bi,心想哪有自己曝光自己的?他是不是fong了?
又或者,他的松茸真的是正品,所以才有恃无恐?
其实,周培斯之前也不大肯定松茸是不是假的,但罗烽火息事宁人的态度太明显,才让他坚信罗烽火卖的是假货。
可刚刚罗烽火打电话的姿势太坦然了,周培斯又禁不住忐忑起来。
不过现在,他突然想通了!
罗烽火明明是为了拖延时间!
三个小时,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说,把棚里的松茸全都替换成真品!
……虽然难度有点儿大。
或者制造事故,毁了整个蘑菇棚,来一个死无对证,还能顺便把锅扣在他头上!
yin险!狡诈!不择手段!
周培斯瞬间坐不住了,脸色yin沉地看了一眼罗葑:“罗烽火,我警告你,你别想玩花样!”
罗葑笑眯眯挑了下眉:“我倒是很想知道,大家都在这儿看着呢,我能玩儿什么花样?”
周培斯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那谁知道呢。”
全场就他鬼心眼儿多,还会训鹅和鹦鹉!
要不是那群撕起来不要命的鹅,他早就拿到假松茸了!
罗烽火一定还有其他鬼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