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吗?”
秋平却误以为黎青颜不信。
“世子爷若是不信,秋平可以对天起誓。”
听到这话,黎青颜只是笑了笑。
“不是怀疑你的忠心,只是秋平啊,人这一生,如此漫长,总归得活得有意义些。”
这话似是说与秋平听,又似是说与黎青颜自己听。
而秋平觉得今个儿的主子有些怪,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也不是今日,自打主子上回从黎老侯爷那出来后,整个人就好似不一样了。
至于哪点不一样,秋平抓抓头,想找到形容词,又好似哪个都不恰当。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
有了。
如今的主子,就好像走下神坛一般,时不时会笑,说话也不像以前那般高冷难以亲近,话说前几日,主子见她衣裳破了个洞,还赏了她银两,让她去置办新衣服。
倒不是说以前的主子苛刻,只是觉得如今的主子好似更会关心人照顾人了。
好比以前是不可亲近的谪仙,如今却好似仙人下凡了一般。
入凡了。
秋平脑海中思绪翻腾,还想同黎青颜再说些什么,却见黎青颜的双眼已经轻轻阖上,漂亮的眉眼下,有着些许青黑,显然昨夜未睡好。
秋平见状,想到自家主子背负的东西,眼里又是一阵心疼。
心里更是确定,不论是仙人还是凡人,她的主子一如既往地让人心疼。
秋平蹑手蹑脚地给黎青颜盖好小毯子,之后,在车轱辘声和马蹄声中,黎青颜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了起来。
——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黎青颜也悠然转醒。
略做小憩的她,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些,只是腹中还是有些疼痛,不过尚在可以忍受许久的程度。
下了马车后,黎青颜正准备排队进入贡院考场。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欣喜的呼唤。
“黎世子。”
黎青颜回头,正好撞入了一双干净清冽的眸子。
是夏谦。
虽不过几日,但这会瞧着夏谦,黎青颜心思便有些复杂了。
先前因为畏惧靳相君,黎青颜一心想抱上夏谦这根金大腿,从接近他开始便抱有不纯粹的目的。
而事实上,若不是生死危机,黎青颜本身是极其讨厌利用别人的。
所以,转了心思的黎青颜,现在再次见到夏谦,只觉得羞愧的紧,虽然她的计划还未得到实施。
一时之间,黎青颜对夏谦单纯直视的目光有些闪避。
“见过夏兄。”
话音一落,许久却没得夏谦回复,黎青颜心里一凛,莫不是被夏谦察觉出了她态度的变化,可谁料,黎青颜还未深想,就感受到额尖触及一只冰凉的大手。
黎青颜一愣,回神有些讶异地看向夏谦。
夏谦此时却是眉头轻锁,下一刻就准备将手探向黎青颜的手腕。
可黎青颜哪里敢,听闻厉害的大夫,光是把脉就能把出男女。
夏谦可不就是那厉害的大夫吗?
下意识,黎青颜赶紧将手腕收在了身后,然后先发制人,挑了挑眉询问道。
“夏兄作何如此?”
夏谦见黎青颜动作一愣,眼神上移,眉眼间带有一丝关切道。
“黎世子,不瞒你说,方才我见你面色苍白,额尖发凉,可是身体有些不适?我虽出身诗礼之家,但略通歧黄之术,不若让我替你看上一番?”
说完,夏谦将右手的袖子微微往上撸了撸,骨节分明的手比划出一个“把脉”的手势。
但黎青颜哪敢让他看,眼神游移了一下,便是主动jiāo代了身体的不适。
“夏兄言重了,不过是有些腹痛,忍忍便过了。”
“腹痛?”夏谦低声说了一句,干净的眉眼里似乎在思索什么。
另一边的黎青颜却忙不丁地狂点头,生怕一会夏谦兴起,又要替她把脉。
见状,夏谦冲跟在身后那位沉闷小厮耳语几句,就见那小厮递给夏谦一小罐青瓷盒。
夏谦一边打开,一边勾了勾唇角同黎青颜道。
“若是腹痛,夏某倒是有解决之法。”
此时,青瓷盒的盒盖已经被旋转开,露出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