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她再另寻觅个安全的地儿待着,或等到来年朝考再战,若是实在担忧自身安危,她还可以走“官生”的路子,即以长平侯世子的身份入学,这是不用通过朝考的方式,也是大多官宦子弟进入国子监的方式。
虽有些丢脸,但保住小命才是头等要事。
黎青颜难得意气了一回,但她并不后悔。
人生若总是在瞻前顾后,那过得也没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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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黎青颜还是跟着夏谦出门了,起因跟黎青堂有关。
黎青堂自知自己定然会落榜,再加上身体没好全,他爹娘也不让他出门,所以就托黎青颜去贡院门口的皇榜下,帮他装一把土回来。
这是早年间流传在学子们之间的传闻。
传闻在放榜那日,落榜考生只要存一把皇榜之下的新鲜泥土,下次考试时,便能自带福运,入选的机会会大大提高。
这一听就是封建迷信的传闻,黎青颜压根不信。
但瞅着小胖胖黎青堂看她亮晶晶圆溜溜的小眼睛,黎青颜不知怎的没有直言拒绝,反而点了头,承诺给他挖一大罐回去。
所以,黎青颜跟着夏谦早早就出了门,为得是能早点去挖新鲜泥土。
黎青颜刚踏出门口,就见夏谦的马车停在了侯府大门外,素净干净的模样,就同他本人一般。
黎青颜刚准备朝夏谦过去,身后的秋平提醒道。
“世子爷,咱们的马车在这边。”
秋平手一抬,往夏谦前面指了指。
同夏谦朴素的马车一比,黎青颜的马车可就富丽堂皇多了,看起来气派了不少。
黎青颜一听,有些疑惑回头。
“夏公子已备马车,我们何须再备,不能同行吗?”
黎青颜仔细回忆一番,大燕朝没这个规矩啊。
然她刚一问出声,就见秋平瞥了一眼夏谦的马车,眼里流出一丝嫌弃。
“世子爷,这…马车不配你的身份。”
诚然,夏家是江南有名的诗礼之家,可夏家家风素来简朴,衣行用度上亦是如此,放在江南或许有名声相持,并不觉如何,可放在遍地是黄金,抖抖脚都能掉出三俩高官子弟的盛京,可就有些掉分儿了。
尤其今日,世子爷还是要去看放榜的。
以世子爷的才学,定然能够高中,如何能在这种小事上,丢了面子。
秋平心里不自觉为自家主子考虑。
秋平说的话声不大,可不知为何,离得稍远的夏谦马车内,乌木耳朵轻轻动了动。
然后面色有些难看同夏谦转述了方才秋平说的那番话。
夏谦却是神色淡淡,好似丝毫没听出来秋平嘴里的嫌弃一般道。
“不必动怒,世人大多以眼观人。”
说这话的时候,夏谦目光有些飘远微沉,似乎想起了旁的什么事。
乌木虽没夏谦那么好xing儿,但经夏谦这么一点,脸色比方才好了些,而下一刻,乌木耳朵又轻轻动了东,神色有些诧异,接着复述。
这回是黎青颜的话。
“身份?秋平啊秋平,你会否太不了解你主子了?”
“世子爷,小的愚钝,不知您是……?”
“要本世子来说,黎府这马车才是有些衬不上本世子的身份。”
“本世子这么一个清清冷冷的谪仙人物,这凡间的金银俗物才是拉低了本世子的气质。”
说完,黎青颜手还在半空中捏了一个掐诀的姿势,在微蒙的光亮中,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啊哈?”
黎青颜瞧着秋平脸上没反应过来的呆滞,一时手yǎng,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走吧,傻孩子,以后啊,跟着本世子有的是你要学的。”
夏谦听到乌木复述到半道,已然轻轻掀起了窗帘,朝着黎青颜方向看去,正好瞧见她掐诀表示自己像那羽化登仙的仙人的滑稽模样。
不知为何,夏谦眉眼轻轻弯了一下。
黎青言的xing子,似乎比传闻中好玩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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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是黎青颜同夏谦挤上了一个马车,一路倒是相谈甚欢,只是黎青颜总觉得夏谦今日好似更爱笑了些。
而夏谦的笑意,在看到黎青言忽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