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稳当扎实,脊梁端得笔直,怎么看也是胸有成竹之相。
也许,他能带给她惊喜感呢。
可惜,黎青颜只猜对了一半。
郎川的声音比袁庆更为雄厚的多,若是有所比较,听袁庆的声音,犹如山间听雨,清雅的紧,但郎川的声音,却有些金戈铁马的意味,且不说讲述如何,光听这个声音,就比袁庆的要来得更有气势。
而且,占上风的并不只有郎川的声音。
因为,随着郎川的话语叙述,袁庆的脸色是越发不能看了。
而底下学子们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没甚兴趣,转而晶亮了双眼。
就光看眼神,也知谁赢了,在这同一个名为“前程”的主题里。
郎川的讲学,结构和切入角度,同袁庆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却是内容深度。
因为郎川说——
“吾所追寻的前程乃是名留青史。”
话语,掷地有声。
郎川,想成为一代名臣。
从这个格局立意而言,他就比只想当个权臣的袁庆高了不只一个段位。
不过……
郎川赢得满堂喝彩和赞誉,正准备下台时,心思忽然一起,想看看方才压过他风头的黎青言,在听完他的讲学后,是作何表情。
如若是崇拜,他可以大度原谅他方才抢他风头一事。
郎川微微扬了扬下巴,朝黎青言方向看去。
在老槐树下席地而坐的少年,穿着一袭霜色长衫,头上也用同色的发带绑了一个发髻,微风起,伴随着落叶,霜色发带在少年的耳后,随风摇曳。
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便是少年轻拧眉头,也挡不住令人窒息的风华。
就连同少年有嫌隙的郎川,也不得不承认少年的骨相之美。
只是,等等。
拧眉?!
这下,郎川也拧眉了。
更觉黎青言此人狂妄的紧,竟连他的讲学亦觉得不好。
郎川一气,方才赢得满堂喝彩的好心情便淡了许多,袖子微甩,便下了台。
而本来被郎川摆了一道的袁庆,先是愤懑郎川设计于他,可瞧见郎川得了满堂喝彩,也没多高兴,心下起了一丝好奇。
顺着郎川的眼神看过去,便注意到了黎青言。
同样,他也发现了黎青言好似对郎川的讲学亦不太满意,而郎川也似乎有点在意黎青言。
这下,袁庆心头平衡了。
原因,袁庆不在意。
他只用知道一条——
饶他郎川得了众人彩,偏他有所在意的人不满意他,以郎川追求完美的xing子,定然不会觉得高兴。
郎川不高兴,他就高兴,哼。
事实上,郎川和袁庆皆是误会了黎青颜。
黎青颜不自觉拢了拢眉头,心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按理说,郎川的讲学,确实比袁庆来得好,也有所惊艳感,在黎青颜的期待值之上。
可她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黎青颜方才拢眉,便是在想,究竟差什么。
可想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便大抵归为,可能是喜好不同吧。
她可能就不太喜欢方才两位说的前程理念。
不过,听完最期待的二甲传胪,黎青颜就有点想开溜了,估摸着剩下的应该也没能超过二甲传胪的讲学的。
黎青颜侧了侧头,看向一旁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乖乖学生,端坐地笔直的黎青堂道。
“二堂弟,后面还有谁?”
闻言,黎青堂抬手摸了摸下巴,状若沉思状,几息后,才是回道。
“按理说,郎大人该是最后一个来着,可我那日恍惚间,好像听说又加了一位大人,但具体是谁呢?这我一时想不起来名儿了。”
“也许也是我记岔了,可能没加人。”
可黎青堂话音一落,就见身旁的黎青颜抬了抬眼皮,平视前方道。
“你没记错。”
黎青堂转头,顺着黎青颜的目光看过去。
就见台上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一位身形伟岸,面目异常端正英俊的官员。
只是奇怪的是,台上那位官员,脸颊有些微泛红,目光看着也有些呆呆,木讷的紧,有些白瞎了那副容貌。
黎青颜对这一届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