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但也不算全无泄露。
苏博士倒是对前来打听的监生们透露了两个“边角信息”。
其一,这场考核只会考一场。
其二,这场考核的时间范围在三个时辰内。
甚至,比前几场还多了一个时辰。
但这两个边角信息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诡异,只考一场,干嘛要留那么长的时间。
难道是因为这一场特别难?
这念头,刚刚划过众位监生的脑海里,就被否决掉。
书法,书法,再怎么难,又能难到哪里去呢?
——
考核第三日,卯时过半,也就是早上6点钟。
广场上聚集了来参加“书”之一门的监生们。
这么早的时候,食堂可还没开门,黎青颜只得早一日就让秋平给她备好吃食,她早上啃了好几口糕点,确保不会半道饿肚子,才打起精神去参加考核。
毕竟,写字可是很耗体力的。
“书”之一门的考核同“乐”之一门一样,为了担心影响监生们的发挥,让围观的监生们离得稍远了些。
可“书”之一门的考核,开始的太早了,来围观的监生们,明显要比其他几门的监生少一大半。
除非是这些参加考核的监生们的挚友或者特别关心考核的人,才会起那么大早来看。
黎青颜朝着观众席上看过去,微眯了眯眼。
奇怪。
夏谦怎么不在?
想起夏谦昨日临走时,说江南的家里来了人,估摸着一时半会也得多陪陪。
虽然理智上能理解,但没看到夏谦,黎青颜眼里多多少少带上了些失望。
谁道夏谦没看到,倒是冷不丁同白景书对上了眼。
黎青颜下意识想移开,在看到白景书“饱含深情”的眼后。
总感觉,白景书好像按耐不住想同她说什么。
黎青颜身子一抖,上回她都那么说了,不会还要来一次吧。
她赶紧错开眼神,以免白景书认为自己接收到什么暗示,届时她有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黎青颜瞬时回头,身子端正地站得笔直,等候苏博士的到来。
观众席上的季斐忍俊不禁,拍了拍白景书的肩膀,眼神略带些同情。
而白景书则面色不变,看着刚刚有些回避他的黎青颜背影,眸子微沉。
有些事,他不确定,不会死心。
——
端正站好的黎青颜,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等待苏博士的到来。
其余参与“书”之一门的考生,也同黎青颜一般姿势。
心无旁骛的黎青颜没注意,另有一道火热的视线追随着她。
苏博士掐着点,准时出现在广场前阶梯前。
苏博士长得也十分俊秀,只是比不得“乐”一门的谭博士,再加上岁数有些大,看着像个极有韵味的中年帅大叔。
他略微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包括最近总来找他请教的黎青颜,但他神色却也只是淡淡,很是冷漠。
没流露出一点情绪。
声音有些冷。
“书之一门,只考一场,那就是——”
“观画书字。”
“本官这里有一幅画,众位监生,一会可依次上前观摩,每人时长不超过半盏茶,然后去一旁领取打白纸和毛笔,落书一字即可。”
说完这几句,苏博士噤声,再不多言。
底下监生们,包括黎青颜在内,却是一片哗然。
黎青颜更是心道一声难怪,难怪虽然只考一场,时长却要耗费那么多。
“书”之一门的考核,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不难难在明面上的意思,不就是看一幅画,写一个字吗?
可不简单却也是难在同样的意思。
一幅画,千人看,有千种解读。
哪一种解读,哪一个字,哪一种书写的方法,才是苏博士心中的答案呢?
这才是这场考核的难点。
然而……
众位参加考核的监生,朝苏博士方向看去。
而苏博士只是冷漠的平视前方,眼神都没有分给任何一个监生分毫。
苏博士的心思,恐怕是整个国子监的官员中,最难琢磨的了。
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分毫。
这也是黎青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