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你一样清楚与神选相关的事情,你们是一类吗?”
折流发现跟脑子转得快的人说话真的省时省力,他答道:“是,我们叫器。”
“就叫……器?”
“器也有不同,人用的是人器,修道者用的是法器,而谕主用的……”折流目光落在那只盘铃上,没有再说下去,“罢了,你只管叫器就好。”
“谕主与器,是一对一?”
折流静了会儿,忽然笑起来:“规则是如此,但也不尽然。”
白琅疑惑,折流指了指盘铃,告诉她:“你已经有我和它两件器了。”
白琅指着自己:“我就是那个擅长用剑的谕主吗?可为何我连我的擎天心经都没见过?”
“那个只有胜者才能翻阅,它只是被存放在你身体里而已。”折流有点不悦地看着她,“还有……你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擅长用剑了?”
白琅被他噎了一下,反问:“那我现在退出行吗?”
她觉得这个什么“天道主宰”的目标来得太大也太突然了些。况且……“适者生存”一言在当今修道界已经被用烂了,满大街都是为追逐力量不择手段的“适者”,唯有她是个不适者。
折流听了她这话,微微蹙眉:“你现在退出,那我拖住夜行天十五年等你成长的意义何在?”
“……”
仔细一想,折流还真是为她在那魔修手下受了十五年折磨。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静了会儿,折流起身了:“也罢,这些都是你做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拢袖而去,走到一半又折返,递给她一枚鬼画符似的玉佩。
“我做了这个,把它戴上,但凡你有血光之灾,我都可以感应到。”
“那不是每个月都……”白琅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她拒绝道,“不行我不能戴。”
“为何?”
“没有为何,你赶紧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why????
第17章 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白琅找到折流,没直接说她的决定,只问他能不能教自己剑法。
这也算是个委婉的表态——她有变强的心,希望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可折流这个理解能力太直率了,他回答:“你这方面天赋有限……况且每回拔剑都只砍一下,用不着学剑法。”
白琅一跺脚就跑去找钟离异了。反正破仓库里住着的剑修又不止折流一个,钟离异会的大道天遁剑法在千山乱屿也是赫赫有名的。
可是过了几天,她发现钟离异行踪似乎有些诡秘,白天总是不见人,晚上锁在房里不知道做什么,也不跟他们jiāo流。
考虑到神选一事的危险xing,白琅决定逮住他好好问问。
夜里,钟离异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白琅立在石龛之下,目光严厉地瞪着他。
“钟离前辈,你没瞒着我做什么坏事吧?”白琅问,眼神往钟离异身上瞟,他那些封印符咒还没去掉,平日里出门都以带纱的斗笠遮面。
钟离异摘了斗笠,面色自然地回答:“当然没有。”
白琅心里还是警惕:“您为何晚归?”
“这里闷得慌,出去走走。”
白琅实在是挑不出错,只得目送他进了房。
钟离异进房之后也松了口气,他脱下道袍躺在床上,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这方丝帕是就是青绣姬给白琅的地图,不过他比白琅更了解人面蛛一族,她们精于织造,可在图中暗藏玄机,不懂关窍的人就算修为再高也看不透。
当初青绣姬引白琅去劫缘阵,肯定是想借她的手把这个藏了秘密的帕子带给自己。
“钟离前辈。”
白琅yin森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钟离异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自从在始皇棺中和风央那股霸道荒远的红色真气正面对抗过之后,白琅也发现了自己的真气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它虽细弱,却分外顽强,还带着莫名的腐蚀xing,从风央所言来看,这似乎就是谕主的特xing之一。
她刚刚就是这么一点点侵蚀开了钟离异的结界。
白琅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