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已经给棺材盖上了另一个盖儿。
“好了。”他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说道,“去找古龙佛的尸骨吧。”
……
“呃, 但是, 这里面……”
折流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这里面?”
“……”被他这样盯着是不可能说得下去的。
棺材下面传出沉闷的敲击声,白琅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钟离异,却发现他在给棺材盖钉钉子,口中还念念有词:“诈尸这件事,我们必须仙侠地、客观地看待, 有没有可能是生前体内真气残余呢?有没有可能是棺材下面不平稳导致的震dàng呢?反正不可能是他活了。”
“咚咚咚!”
这样有节奏的敲击声绝对不可能是没放稳啊!
钟离异拔剑出鞘:“埋深一点吧。”
他开了个很深的洞, 一脚将棺材踢了下去。白琅以为他接下来要填土, 结果他居然再次提剑, 要刺入棺内。
这下白琅终于不能坐视不管了,她挡在棺材面前:“不要太过分了,再怎么样也要先看看尸骨是何情况, 有没有危险, 需不需要救助,再做决定……呀!”
一只黑乎乎的手从坑里伸出来,抓住了白琅的脚踝,她全身汗毛都像过电似的竖了起来。
穆衍之离她最近, 不仅没点反应,还微笑着说:“很有活力,看来是不需要救助的。”
白琅悄悄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具尸骨真的在一点点往上爬。她取符又不敢乱用,生怕是个活人。
“刚才……”纤细的,颤抖着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是谁摸了我?”
白琅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经过穆衍之的时候顺手从他胸口取器。那只手抓她抓得很紧,随她逃离的步伐被拖出坑外。白琅回头看见他匍匐在地上,四肢僵硬,长发如绸,像极了从话本故事里爬出来寻仇的女鬼。
那股拉着她的力道忽然一重,白琅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她反手就把吞光鉴的柄扎了下去,直接将其钉在地上。
诈尸者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音调太高导致雌雄莫辨。
白琅看见他一点点支起身子,模糊不清的面孔还被遮在长发下,整个人如同一道幽影般立起。
“刚才谁摸了我?”
“……我。”
在旁边所有人都强势围观,无人伸出援手的情况下,白琅痛苦地承认了。她觉得这家伙刚活过来,还能被她如此轻易地钉在地上,一定不是很强。
“给我件衣服。”
那个人声音低柔,但是听得出杀意。
白琅环顾一圈,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她只能说:“这、这里没有衣服。”
“你……”诈尸者手被钉住,但依然没有松开她,“脱。”
白琅拔出镜柄,把外衣借给他,很快肩头就落了件白色道袍,她闻得出是折流的。
“你刚才干嘛去了???”她气得差点背过去。
“太惊讶了,没有反应过来。”
白琅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大概都是这个“震惊”的表情。
热乎的尸体穿上她的外衣,短了很长一截,边缘处和臀部弧线重叠,那条光滑的蛇尾露在外面,透出奇诡冶艳的异域感。
他缓声道:“再给我条裤子吧。”
白琅:“这个是真不能借……”
诈尸的人回过头,眼睛黑黢黢的,白琅连忙道:“我们马上走,不看你就是。”
说着就带头离开了这里,迅速转到隔壁大殿。
到隔壁大殿之后,她也不乱说话了,取了镜子就照着一顿挖。这里离刚才的大殿不远,挖一挖也就挖穿了,再加上能映镜指路,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古龙佛的尸骨。白琅开了个足够大的洞,小心翼翼地将它用藤蔓裹住拉进来,然后再把洞封死。
龙身已经干瘪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净了。它头顶嵌着的那半个人身也变作了白骨,一碰就散架。白琅几乎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古龙佛的角拿下来了——对,是拿下来,不是割下来,因为它是自然脱落的。
白琅捧着角,纳闷道:“这个看起来怎么没有想象中神奇啊?”
能吞月创界的是何等圣器,怎么能如此轻飘飘地被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