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甚至是明暗发生变化。
都说稚女命并不是人,而是无数概念、意象的聚合体。
圣妃的存在是为了让这些聚合体稳定下来,不至于崩溃消散。她们要与稚女命神jiāo结胎受孕,如果生下来是男孩儿就直接杀死,是女孩儿就献祭。
神jiāo结胎很危险,畸形、死胎、母体衰亡的情况经常出现。再加上宫中明里暗里的争权斗势,很少有圣妃能当得长久,大多都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或者死了。
姽婳姬在宫主身边活了很久,所以即便她没有修为,解轻裘也不敢怠慢。
“在这附近。”姽婳姬忽然在一间客栈面前停下。
客栈破破烂烂的,门前一股煤灰味,让人有点倒胃口。
解轻裘走前面开道,见到活人直接动手杀死,一句话都不多说。他搜遍整家客栈,却没有发现姽婳姬要找的东西。
最后在楼上一间乱七八糟的客房里,姽婳姬感受到手中银簪越来越烫。
“就在这儿。”她皱眉环顾四周。
解轻裘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他疑惑地问:“稚女命给的这东西灵不灵啊?”
“肯定灵的。”姽婳姬没有动手找,她这身打扮做不了粗活,“失物有可能被藏起来了……再找找吧。”
解轻裘也不想找了,他说:“这里是有人住的,把客栈外面的尸体处理一下,等住这儿的人回来,我们再抓住拷问。”
姽婳姬掩嘴道:“也好。”
两人藏身后不久,白琅也到了荆谷。
她身边跟着言言。因为言言老是打扰琢玉和太微商谈,最后太微实在受不了,就让白琅把她带出去。幸好言言很听白琅的话,除了老是看着路边chā草标的奴隶流口水之外,其他都还挺正常的。
白琅觉得跟她在一起最自在,什么都能说。
“言言啊,你觉得我真是白家的孩子吗?”
言言点头。
“可是如果白家丢了个孩子,不可能整整十五年都不去找吧?我也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双胞胎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白嬛是独生女。”
言言茫然看着她。
“白沉忧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他,可是我也不喜欢他不喜欢我。你说我要是根本不认识他多好……就跟姜月昭一样,别说只如初见了,最好是没有初见。”
言言不懂,只知道她不开心,所以立马抱起了她的手臂。
白琅鼻尖有点泛红:“言言,你知不知道?你这声‘白前辈’是让我相信自己血缘的唯一支撑。”
言言问她:“你哭了?”
“我没有。”
“言言在这里。言言喜欢你。你不要伤心。”
白琅跟她紧紧依偎,低着头差点在人潮中哭到不能自已。
白沉忧本来是被派来解决当街杀人事件的,但他远远就看见一高一矮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第一反应是,琢玉也太厉害了,老婆跟情人关系搞得这么好。后来再看看又觉得这两人实在亲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女人不会是勾引琢玉出轨之后,还想顺手泡人家漂亮妻子吧?
渣到她这个程度还真是少见。
他看见两人进了客栈,于是也想进去抓个现行。
但他步伐未迈开,就有一男一女先跟进去了——这两人就是当街杀人的天殊宫魔修,一位是圣妃魔姬,另一个多半是虚极天尊座下首徒解轻裘。
天殊宫最出名的三位魔君里,人们对夜行天、衣清明都是好坏参半的,只有对解轻裘是一边倒的痛骂。因为天殊宫的魔境内战大多是他挂帅,暗杀要人这类不入流的事情也是他做,就连为宫主掳掠圣妃,都是由他出手。
其实稍微了解一点神选内情的人就知道:夜行天、衣清明是上一代圣尊洞yin极尊的弟子,跟这一代三圣尊平辈,所以三圣尊用他们还是有顾忌的。而解轻裘是虚极天尊自己带出来的,棘手的活可以优先jiāo给他,不怕他心生间隙。
解轻裘从不自作主张,他这次来荆谷一定是奉三圣尊之命行事。
也不知道他是冲灵虚门来的,还是冲言言来的。
白沉忧想到这儿,立即紧随其后进入酒家。
这时候白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