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关系复杂,高层旧事纠葛,还牵扯了天殊宫、古龙佛、西王金母等台上台下一连串势力。这个不能着急,在一切准备尚未就绪之前就找到新月圣,反而对我们不利。”
他的一番话把白琅救出了苦海,白琅这才认真看他。
他年近四十,在修道者中算是定容年龄比较大的。但他五官轮廓清朗,一眼看去颇有朝气。看他手上的茧,应该擅用剑,可他腰间只悬了一块方形玉佩。
“师尊,还有件事儿。”白琅借着太微停顿的功夫赶紧说,“稚女命在派人追我,可能跟林小鹿有关。”
她没有明说是稚女命之心的事情,有意把太微的思路往林晨缨身上引。
太微一点也不惊讶:“你帮了林小鹿,稚女命找上你也是正常的,不要怕。”
……可是很危险啊。
在白琅面露苦色的时候,那位长老又开口了:“天殊宫确实有点异常,据我所知,近日没有任何一位圣妃怀孕。以前稚女命的新陈代谢是不会停下的,除非他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找到了新的新陈代谢之法。”
白琅觉得这是因为他丢了“心”,但这话她不敢说。
“什么新的新陈代谢之法?”
那位长老扫了她一眼:“稚女命之所以需要利用圣妃沟通天地,是因为他没有一个实际存在的身躯。如果他有了实体,自然可以像人一样呼吸吐纳,新陈代谢……”
太微打断他的长篇论述,不耐烦地对白琅说:“行了,稚女命跟现在的局势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就去九谕阁找个罪器带着。玉剑悬,你把其他几个境的情况再说一下。”
“玉剑悬”这个名字白琅从未听过,好像不常出现在正阳道场。看样子他也是太微座下谋士,而且他负责的不是某件事或者某一境,是统筹全局。
听他汇报,魔境这边化骨狱一直在天殊宫边境sāo扰,天殊宫虽有应战,但并无全面开战的想法。双方尚处于推拉阶段,来来回回各有输赢。而浮月孤乡则是全民寻找月圣,对魔境内战恍若无睹。
中立境这边暗潮汹涌,万缘司已经bào发矛盾,但被灵虚门的渗透势力压了下去。千山乱屿看起来稳定,一旦察觉到灵虚门对中立境的渗透就会开始乱了。九谕阁一如既往地平静,内部情况很难获取。
仙境这边,不临城已经完全纳入灵虚门掌控,扶夜峰负隅顽抗,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最后,玉剑悬说:“至于我们门派内部的……”
“你先下去吧。”太微挥了挥手。
白琅低着头想,太微不让玉剑悬说下去的,肯定是不想让她听见的。灵虚门这么个庞然大物,内部估计不是铁板一块,太微越往外扩张,里面的裂隙就越大。
她是不擅长内争的,只会一退再退,所以太微索xing不让她想这些。
玉剑悬走后,太微才说:“听明白了吗?那几个看起来平平稳稳,安安静静的境,就是我们的攻克要点。你现在一定要办好浮月孤乡的事情,因为只有步留影掌权,我们在魔境才能有三打一的优势。”
步留影因梦心影之事与天殊宫对立,很可能会跟化骨狱共边,再加上灵虚门这个外援,魔境确实有条件形成三打一的巨大优势。现在灵虚门在仙境的渗透已经差不多完成,中立境局面也已经打开,只差一个魔境了。
白琅意识到自己责任重大,于是郑重道:“明白。”
“那你下去吧,我还要带孩子。”
……带、带孩子?林晨缨吗?
白琅稍一脑补太微唱摇篮曲的画面,立马害怕地退下了。
*
九谕阁,浮华殿。
东窗正和西桥、南楼、北殿三个管事的坐在一起打麻将。
南楼是个苍白虚弱的青年男子,他扔了一张东风:“东窗啊,你不觉得最近钟离异怪怪的吗?”
“没有吧。”东窗平静地摸着牌说。
西桥撩了下头发,掀开牌一看,面露喜色:“我要赢了。”
北殿把牌一推:“胡了。”
西桥懊丧地看着他,又埋怨南楼:“你是不是给他喂牌了?”
“东窗喂了。”南楼说。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