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让人意识弥散。不过白琅一直在思考问题,也顾不上这些东西。她想,她是来找秦缓歌的,也不知道秦缓歌是待男客还是待女客,等下能不能遇上。
走了好久,终于出了窄道,面前是一间静室。
这房间很素,布置得跟禅房似的,唯一的装饰物就是正中央的巨幅彩画。
画上是一男一女,男子身长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胸口袒露,肌肉狰狞,头部被焊死的铁面具罩着。他有四只手,两手扶着一名窈窕女子坐在肩头,另外两手执着佛珠和巨斧。
坐在他肩上的那名女子样貌端庄,脸盘圆润,胸臀饱满,纤腰盈盈一握。比起大多尖下巴大眼睛的美人,她身上多出了一种丰沃的母xing,垂眉低目间都是柔软韧xing。
两者肢体动作完美嵌合,形如一体,魔xing与佛xing。jiāo融无碍。
“他们合称欢喜天。”
熟悉的声音从白琅背后传来,她连忙回过头,正看见秦缓歌一袭白衣,捧茶而来。
“缓歌仙子?”
秦缓歌点点头,将杯子放在正中央的小几上,示意她坐下。
原来yin门进去之后并非只有一条路,它会根据每个人的不同产生神异的变化,帮忙找到最合适的伴侣。当然,这条可变之路也能通过殿内cāo控,秦缓歌就主动让白琅走到了自己这儿。
“欢喜天?原来缓歌仙子也钻研佛法啊?”
白琅疑惑地回头,又想看看那副画,可是秦缓歌弹指将它卷了起来。
她淡笑道:“你来这儿总不是为了佛法吧?”
“我有些事情想问。”白琅老实地坐端正了,“西王金母台上的境况,请问您知道多少?”
秦缓歌摇头:“不敢妄论台上。”
其实台下客不论台上也是为了避免给台上招黑,因为四方台是严格禁止台上宾干涉台下的。秦缓歌跟西王金母的关联已经很明显了,但她绝对不可能直接承认自己跟西王金母有联系。
白琅觉得自己没问好,于是又委婉地说:“是我唐突了。近日龙山和txt一带频生异象,我总觉得内有隐情,不知道您了解多少?”
秦缓歌叹了口气:“我本不该多谈此事的,但你都已经提到了龙山、txt……我直说吧,西王金母此次恐怕站不住了。而且就算她被打压,也是合情合理的。她确实与台下联系密切。”
“司命在此事上又处于什么位置?”
“朝稚?我本来是想希望台下能有人上去帮西王金母渡过此次难关,可是没想到朝稚杀了月圣,然后又为人所杀。目前为止西方神台所有有实力飞升的人只剩下言言,可她……”
秦缓歌没有说下去。
白琅看着沉浮的茶叶,理了一下思路。
她觉得秦缓歌似乎并不看好言言和琢玉这一组,也不太看好司命。所以她最开始认定应该飞升的人是月圣。可琢玉布了一局,伙同司命杀了月圣。于是秦缓歌只能退一步,让司命上台。但这时候琢玉又下狠手,把司命杀了。
这样看来,琢玉跟秦缓歌肯定是对立面。
同理,琢玉与迫害西王金母的幕后黑手肯定是共边的。
因为幕后黑手在保白琅,所以白琅暂定自己和琢玉共边,那她和秦缓歌肯定也是对立面。
这样一推算,白琅心里突然紧张了几分。
她握紧青瓷杯子,笑问道:“仙子有酒吗?”
秦缓歌轻笑着点头:“你稍等。”
她很快取酒回来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深红色yè体在琉璃盏中闪闪发亮。
白琅硬着头皮抿了一点,神情忧虑地问:“您最近有去过龙山和txt吗?”
秦缓歌摇头。
白琅从她脸上读出一种微妙的谨慎,她可能确实去过,但又想隐瞒“去过”这件事。白琅本来想不通去没去过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可隐瞒的,可看着手里的酒水,忽然又懂了。
西王金母和台下有牵扯,现在不仅西王金母会被杀,就连台下的也躲不过。
秦缓歌应该对此非常焦虑才是,可她除了避开龙山、txt这两处不谈,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她似乎已经找到了后路。
白琅觉定再试探一下,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