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这时候禹息机也找来了,他在扶夜峰没机会跟微生涟接触,这会儿好奇得不行。
“人呢人呢?在哪儿?给我看看!”
沈砚师连忙摆手:“嘘,你这么凑过去人家会不高兴的。”
很快,微生涟出来了,他将书还给沈砚师,指尖在上面一划。
沈砚师接过书,将天权真言念诵出来:“无心之心,无身之身;诸道外物,伐命役神……这个有点难办啊,等我查查看。”
“你到底行不行?”白琅问道。
沈砚师少有的严肃起来:“说实话,绣鬼人的天权也没比我差多少,她的天卦还真挺难办的,我尽力而为吧。”
白琅看起来十分担心,这时候微生涟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天殊宫?”
“啊?”白琅傻看着他。
“你之前说过的。”
“啊……”白琅又支吾了一阵,“现在吧。”
沈砚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连忙吩咐道:“jiāo给你了,顺便让飞虎给微生前辈安排个地方住。”
她给每人都留了面用于联络的镜子,然后独自一人从界门前往天殊宫前线。
钟飞虎和慕娇娥重新收拾出一座僻静的楼台将微生涟安置下来,他自此闭目不出,似乎还在受绣鬼人天权折磨。
禹息机帮着沈砚师整理那堆数不尽的书,沈砚师则全心投入到绣鬼人真言的破解上。他们俩在一个院子里忙上忙下,最后禹息机终于憋不住了。
“你不觉得白琅是落荒而逃吗?”
“觉得啊。”沈砚师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她不想见微生涟也正常嘛,毕竟他是扶夜峰的人,而且还跟折流上人这么像。”
“我觉得他们俩很奇怪。”禹息机满脸写着“我有故事你要不要听”,他放下手里一大摞书凑到沈砚师旁边,“之前白琅和言琢玉来扶夜峰拜访过微生涟,微生涟只见白琅一人,他们俩见面后说了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
沈砚师毫不在意,又翻了一页书:“这也正常嘛,微生涟毕竟是从折流上人肉身中复活的,多少要对人家以前的谕主有点表示吧?威慑一下啊,让白琅别打他主意啊,诸如此类的……也难怪白琅这么怕他。”
“不是……你没发现吗?”禹息机急了,“微生涟只跟白琅一个人说话,而且白琅还爱理不理的。”
沈砚师停了手里的动作,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按理说微生才应该是沉默被动的那个,但跟白琅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俩好像反过来了,微生涟一直很主动,可白琅根本没多少回应。
“你觉得他会不会受折流上人的影响,对白琅产生什么想法?”
“哎呀!”沈砚师惊叫一声,禹息机被他吓一跳,“找到了,我能解了。”
他丢下禹息机,飞快地跑到微生涟住的地方。
这里有一处荷塘,水鸟嘲哳声不断,泛舟入藕塘深处,有参天巨木垂万道枝条。枝条掩映下隐约可见一座石屋,苍翠yu滴的藤蔓缠绕在上面,看起来静谧又幽深。
沈砚师轻扣门扉,门上“咔哒”一响,紧接着便听见收剑归鞘的声音。
沈砚师好奇地往里看,发现微生涟手中一柄长剑正缓缓隐没于虚空。
“那是你的剑?”沈砚师问道。
微生涟不答,只是目光寒凉地扫过门前。
沈砚师讨了个没趣,只得说明来意,并向他提议道:“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趁绣鬼人在茧宫未归,直接将傀儡丝拔除吧。”
微生涟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沈砚师布下禁制,防止其他人打扰。他的天权笼罩四周,栖幽的傀儡线很快就显露真形,它们像蛛丝般纤细晦暗,能在特殊角度下泛起银灰色的光。
沈砚师抽出一页天机,将其点燃,书页燃烧起来,却没有被火焰焚毁。
书上的字随着真火扭曲,然后脱离纸页,漂浮到空中。字迹所化的金丝逐步腐蚀傀儡线,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微生涟可以感觉到两种庞然天权的来回拉扯角力,其中沈砚师的稍占上风。
火焰摇摆不定,沈砚师觉得有些吃力。
“你不疼吗?”他忍不住问道。他自己都觉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