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哭出来,伸手抱了个空,“不要留下我一个啊啊啊啊!!!”
太微侧身躲过,反手敲她脑门:“别放屁,这是阳神出窍。”
白琅吸了吸鼻子:“真的?”
“当然是真的。”太微又敲了她一下,“我真身暂时不能动,但是有些事情又必须跟你jiāo代,所以才绕了这么个弯子。”
“什么事?”白琅在蒲团上跪坐下来,认真听他讲。
“最近在正阳道场呆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觉得比在煌川那时候舒心些……以前还偶尔会被欺负……”
“废话,玉剑悬都这么安排了有谁敢动你?”太微不耐烦地说,“我不是问这个,你突破之后境界差不多稳固了吗?”
白琅茫然:“我不知道啊?怎么样算稳固了?”
“啧……你以后要是攻下天殊宫,传法长老可千万记得留活口。夜行天、衣清明这种学妙通五行术的能不杀就不杀,不然我怕以后没人教得了你。”
“唉……”白琅叹气,“好久没听你骂我,居然还有点心情舒畅。”
“……”太微一阵沉默,“玉剑悬把停战协议的事情告诉我了,做得还不错。现在百日快要过半,你能不能花五十天帮我做件事?”
“能啊。”白琅一口答应。
“九谕阁大规模叛乱,阁内元气大伤;四神台与台下联系断开,四方圣君八部罪器群龙失首。这么好的机会五千年来仅此一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是明白……
“五十天?”
太微掐指一算:“五十天以内吧,你还要提前准备跟三圣尊的jiāo接。不过如果九谕阁的事情办得好,那三圣尊就不足为虑。”
“我觉得……”
“行了,我知道你很有信心,去吧。”太微拍了拍她的肩,身影消失不见。
……我觉得不行……啊……
太微消失后,鬼气森森的旧祠也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见到徐卯,他告诉白琅:“正阳道场没有什么旧祠,祖师爷们要么飞升,要么扬灰四海了。”
“我知道……”那破祠堂八成是太微用玉清真王律变出来吓唬她的。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太微jiāo代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找突破口。这个跟浮月孤乡不一样,浮月孤乡毕竟是有上层人物跟灵虚门通过气的。她总不能单qiāng匹马闯进去跟人说——“九谕阁我拿下了,你们投降吧”。
“明天你还去演武场吗?”徐卯问道。
“不了。”白琅把书装上,小心翼翼地按平褶皱,“我回城主府住。”
“这样啊……”徐卯似乎有点不舍。
返回城主府之后,白琅先去见了下沈砚师,想看看他对擎天心经的研究有没有新进展。结果他房里正好有位客人在喝茶。
“虞谷主?”白琅有些诧异。
虞病懒洋洋地坐在案前摆手:“叫我虞病就好。前短时间规则失效,我忙了好一阵,现在闲下来终于有空跟老友见见面了,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虞谷主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白琅对虞病好感很高。他为人正直,仁义守信,jiāo友甚广,是乱世中不可多得的英杰。
“你怎么回来了?”沈砚师问她。
“有点事情要做……”白琅苦恼地说。
“要帮忙吗?”虞病立刻问。
“这个……”白琅为难地笑了笑。
“什么事啊?”沈砚师问。
白琅估摸着也瞒不住他的天权,于是直接告知道:“九谕阁内乱,我准备趁虚而入来着……”
“等等等等!”书架后面钻出来另一个人,居然是禹息机,“带我一个,我也去。”
“你怎么也在这儿!”白琅立刻后悔了。
禹息机挠了挠头:“我来这儿帮沈先生翻译擎天心经啊。去九谕阁一定要带我一个,现在阁内水深火热,我放心不下钟离和东窗。”
“那我也去。”沈砚师举起手。
“我……我也去吗?”虞病不太确定。
“我也不是去串门的,你们怎么……”
沈砚师摆手打断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九谕阁四方圣君,你一个人怎么搞得定?我们这儿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