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如神鬼之工,异常俊美。
白琅只看了一眼就记起来他是谁。
穆衍之,那个有绀琉璃般异色瞳的鉴器。
其他罪器押着她上前,她觉得脚下触感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地上铺着层黑黑的软东西。
“是人皮。”穆衍之轻声道,“我不喜欢味道,所以用炭处理了一下。等这个牢房铺满,就烧了,再换一个牢房。”
白琅记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威bi谕主吃人那茬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都下去吧。”穆衍之摆了摆手,他走到白琅面前,一根细长的东西抵在她腹部。
白琅低头看了眼,是吞光鉴的镜柄。她用过吞光鉴,知道它大概是个什么构造,镜柄是个三棱锥,还开了深深的血槽,末端淬入权鸩,触之即死。
“不要怕。”穆衍之拉住她,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
是实打实的咬,白琅觉得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
她听见穆衍之在自己耳边细语:“司南说了,要等灵虚门消息,现在……还不能动你。”
她痛得要死,本能地挣了一下。
穆衍之力气猛然加大,她觉得上臂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嘘,嘘,乖孩子,不要乱动。”穆衍之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背,“小睡一会儿,等灵虚门来了消息,我再抽空处置你。”
白琅的视线被冰冷的锁片剥夺,用于压制修为的符咒一层层覆盖在她皮肤上。
意识突然沉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进来,动作粗暴地将她推搡到墙角,然后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低头在锁骨周围吮噬。直到对方把手探进衣服下摆,白琅才迟钝地反抗起来。
“放开……”她说了两个字。
这个男人直接用吻堵回了她剩下的话,她衣摆下面那只手抽出来,迅速按住她的手腕,通过肩膝部分施压,将她牢牢控制在角落里。
白琅喘不上气,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要乱动。”对方传声道,“穆衍之在看。”
白琅有一瞬间感觉全身都是僵的:“……钟离异?”
钟离异应了一声,见她不再挣扎,就稍微放松了压制她的手,同时结束让人窒息的绵长亲吻。他侧头贴近白琅的耳朵,一边轻吻她耳垂,一边说:“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进来的。过段时间灵虚门应该会派人捞你出去的,如果来的是琢玉,你肯定就安全了。”
“不会的。”白琅安静一点,回答道,“我已经跟玉剑悬提前打过招呼了。”
“你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钟离异气得要死。
“嗯,太微有命。”白琅冷静地传声道。
钟离异心痛死了,他还以为白琅是为了救他出去而赴汤蹈火的,结果居然是因为“太微有命”。那矮子怎么这么招人嫌啊。
白琅又道:“你们最近在阁内怎么样?上次见面就想问了,不过南天圣君也在,我不好多说……你的手!!”
白琅脑海中只过了一两个念头,再回过神来就发现钟离异已经把手伸进她里衣了。他手上有常年握剑的薄茧,掌心热度温和,一点点摩挲过皮肤的时候悄悄灌注真气,帮她暖暖身子。地牢里被□□封住了,她真气还被压制着,再冻下去说不定又要失去意识了。
“你非得这样吗?”白琅很信任钟离异,但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特别紧张。
“都说了有人盯梢……不然你想让那个虐待狂来?”
他摸到腰带,动作顿了顿,白琅也明显地往后退缩了。
“你是不是假公济私?”白琅快哭出来了。
钟离异叹了口气:“哭吧。你哭得越惨,我也越好jiāo差。”
说完就收回手,用力在她锁骨边上咬了一口。这口咬下去痛感跟他所化的蛇首匕相似,白琅立刻哭了出来。
钟离异其实不比她轻松,穆衍之盯着是一个问题,白琅摸起来手感太好了是另一个问题。
她看着纤瘦,其实都是骨架小,真摸起来还是感觉得到软乎乎的肉,用力掐一把,指尖微陷,甜白色从指缝里透出来……不好形容是什么感觉。
反正就是很糟糕。
钟离异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