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剑,用剑尖挑开对方的兵器。”
“洗,有平洗、斜洗、上洗、下洗……”
她一招一式地教我,连我握剑的手法也给我纠正了去。
我被她掰扯得有点痛,肩膀也酸,还有那要命的死沉死沉的桃木剑,我连拎起来都是费劲。
也不知为何,我总也无法感受得到那桃木剑,也无法像她那般挥洒自如。
桃木剑太沉,沉得我几乎无法练下多少剑招。
她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好了,不要勉强,慢慢来。”
我有些丧气。
不过,即便是我一日最多只能练下两个时辰的桃木剑,她也未多责怪我。
反而是趁着我手酸得提不起剑来的时候,会教我一些御敌的术法。
原先我会的,不过是一些大悲宫基本的术法,虽然也能比许多修仙者强些,可景云教我的术法似乎更厉害了不少。
比如这藤蔓之术,在我的口诀之下,藤蔓不过堪堪生长起来罢了,谈不上对敌,更是长得歪七扭八,何谈精准。
或者说,我压根没想过除了造房子,还能用这藤蔓之术来干啥。
但景云教的就不大一样了,她教我的藤蔓之术,看似与我之前学的相似,可相较之下,却是又快又准又狠。
第三十六章 人心
我依着她的口诀术法,屏气凝神地朝着五丈外的一颗小石子施术,竟能精准地将这颗小石子给束缚了起来。
看了看束住石子的那么一点点的、可怜巴巴的小藤蔓,我真是可惜极了。
可是,即便就只是这么一点点,我已大汗淋漓。更别说,这藤蔓生长的,不过我原先藤蔓术法的三分之一高度。
我嘟囔着抱怨着这术法还不及我之前学的有用,景云却道:“你那藤蔓,长得歪歪扭扭,又不能聚为一点,能用来干嘛?”
“盖小草屋……”
我话音还未落呢,她就一把戒尺抽了我的手掌心,“你想盖房子,先得在这纷争的世上有自保的能力!”
原先我还不懂是为何,直到练习了几日后,我发觉我的藤蔓竟是可以困住落在地上的小鸟了。
那小鸟离我不过三丈距离,我心内一动,口诀一下,那小鸟还未来得及飞走,便被我那小得可怜的一点点藤蔓给倏地束住了小爪。
鸟儿悲鸣一声,扑腾着翅膀,我赶紧给它撤了藤蔓,不过心内却是欣喜至极。
修仙之人斗法,胜负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即便这藤蔓再小,只要能在斗法中又快又精准地困住对方一小会儿,我便占了先机。
我略有所思地看看景云,她好像……纯粹是在把我往与人争斗的方向训练?
我没敢问她为什么,但我总觉得我该相信她的。
除了给我改良了一下之前所学的基本术法,她还给了我一本小小的册子,上书:鬼抄。
“这是何物?”我不解地翻了几页,却发觉其中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别说学习了,我连认都认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一本百鬼录。万年前能通yin阳的百鬼王所著。”景云淡淡道,又看了看我,“虬龙,河水之精,yin寒之体,不以人为食物,冠以神兽。
鬼抄,yin阳录。通无望山河内百鬼之身。需以yin寒之体所习,筑鬼祟之气,方可通百鬼身。”
她一字一句说着,我有些怔愣。
鬼祟之气?这就是公冶说的鬼祟身吗?
“我……也是yin寒之体。五岁起习《鬼抄》,五十岁修成鬼祟之身。”景云道,“可知yin阳,仿百鬼。”
她这样说着,摊了右手掌心出来,掌心倏地发黑,一阵yin森之感自此传来,竟化作白骨状,猛然带着yin寒朝我袭来。
我一个踉跄,她瞬间收了手,yin寒之气自此消失,她的手仍旧是玉指葱白,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我的幻觉。
“这是百鬼之中的煞鬼。”她轻声道,仿佛怕吓着我了,“这《鬼抄》,自我修习以来,助我颇多,哪怕是修为比我再高深许多之人,也不敢与我为敌……”
“……好厉害。”我不由自主地感叹一声。
“……但我死后将入百鬼道,再无轮回。”景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