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踏着火光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是该躲还是该迎她而上,可我不像她那般不怕火,我不敢再往身后退了,我身后尽是火焰。
她似乎也料到如此,不紧不慢地朝我走了过来,还微微抬手,似乎是想伸手过来触碰我。
嗯,碰脸。
眼看着她的似焦似黑的手已至我面颊不远处,我最后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我是……”她眸子被长长的发头发盖住,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她的嘴角咧得更甚,“……来报仇的人。”
在她说出口之前,我的左手指尖已然触碰上了戴在我左手上的避火镯子,此时微微往里注上灵气,我便朝后踮脚微微一跃。
因为太过紧张,我又怕这镯子无甚作用,所以我往里头注了不少灵气,此时往后一跃,身旁的火苗倏地散开来去,果真没让我碰着一丝半点。
她似乎愣了愣,而后又笑了:“虬龙……”
“嗯?”我心虚地瞥了瞥周围,似乎不见其他道友的身影,这才放下了心,“你怎么知道?”
“我孩子死了……”她并未回答我,反而是带着哭腔道。
“孩子?”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我第一次见她,我便感受到了她的悲戚。所以她这般发狂,该不会是……
“他们杀了我的孩子……”她声音中的哭腔更甚,不过才几息时间,她又笑了,“没关系,我来报仇了……嘻嘻嘻嘻……”
她的声音似乎有一股魔咒,每当她笑声如此,我便能感受到心内的恐惧更甚。
她这该不是幻术吧?
我想大约是的。因为这周围的景色,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既不像有人烟处,也不像是被她破坏过。
那我的避火镯子……
心内一动,避火镯子竟然失了效。
我暗道不好。若是我相信了这避火镯子有效,那在幻境中才占了先机;可此时我若是不信了,那这镯子自然就随我的念头而失了效。
身旁的火焰刹那间将我吞没。
我拼命在脑海里告诉着自己,这是幻觉,幻境,假的……可大约是因为我对火焰的恐惧太过,这念头竟一点儿也生不了效了。
我害怕极了,连火焰将我灼伤的痛楚都自我的四肢传来。
她的声音犹在耳旁:“……你是妖,为何不帮我……”
我被浓烟呛得有些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倏地,自头到脚一片冰凉,可奇怪的是,似乎还带了一丁点儿血腥味。
如饮甘露。
我陡然睁眼,这才发觉,旁边的几位道友正都一脸惊诧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入了幻境?”墨水儿在我身旁,有些焦急道。
我正打算回答她,却忽然想到,如果她在我面前,那我身后的怀抱是……
我回头,是烛月。
“怀阳。”他轻声叫着我,“你没事吧?”
他手上还保持着凝水诀的姿势。
“水……刚刚的水……”我这才发觉我脑袋竟然真的湿了,发尖的水还淌在我的身上,冷风一过,我还觉得有点儿冷。
不过,我总觉着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位道友是刚刚来救你的,说是认得你。”墨水儿拿了手帕帮我擦了擦脸,“你刚刚怎么了?那长尾鸟的尾巴朝我们扫来,我们都无事,却看你一直在喃喃着什么,好像是入了幻境。”
“嗯……”我点点头,从烛月怀里站了起来,“抱歉了,是我拖了后腿。”
韦渊架着那个受伤的弟子,又看了我一眼,眼色有些复杂:“怀道友,你能出来真是万幸。”
“怎么说?”
“这长尾鸟的幻境,施展得甚少,因为此术需耗她大量灵力。”韦渊顿了顿,“凡中她幻术者,无一人生还。”
“夸张了吧?我这不就出来了吗?”我有些不解,“那鸟儿呢?”
“她刚刚朝你施了幻术,便溜走了。我这师兄又有伤在身,便没有再去追了。”韦渊继续道。
不过,自韦渊如此一说,我们几位散修已经尽是变了脸色。
如此重要的情报,为何之前不告知?偏偏等我出事后生还,才提了这么一嘴?
这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