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便会祸及族人。”
烧死?怎么这么像凡人对待妖兽的方式?
“所以,即便我一直护着她,她也注定活不到成年。但好笑的是,她居然就在快成年之际,碰见了公冶子辰。”任念应该是酒劲上来了,一边说一边流泪,“大约是上天可怜她活不太长,所以给了她这么好的姻缘。可惜,我无论怎么帮助他俩,清妍终究是被族人一把火烧死了。”
“怎么这样?”我实在是不懂这吉利与不吉利的时辰算法,“怎么就这么……”
“是啊,我也不懂。但是公冶被支走了,我也被困住了,书双那时修为不够,清妍就这么被带走了。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她笑着哭着,面色红红白白,让我看得有些心疼:“你酒醉了吧?要不先在床上躺会儿?”
“我不要。”她拒绝的也是干脆,“我连女儿们都护不住,是不是也该死了算了?”
一听这话,我赶紧劝着:“这也不是你的错啊,毕竟生孩子的时辰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族人的意念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何必把过错全部归咎于自己?”
“就是我的错啊!”任念此刻也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脑子不清醒,“若是我坚持会儿,把清妍晚生那么一会儿,不就可以免去这灾祸了么?若不是我那日被人困住,不也可以救她一命么?若不是我……”
“好了好了,你赶紧睡会儿,先别想了。”我架着她上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你赶紧喝点,这些话都别说了,免得……”
“呵,修为不高,胆子倒是不小。”忽然有人迈步进来,踩得地板嘎吱作响,“任念啊,你该不是也被你那两个闺女带偏了?竟然连这话也敢说?”
我看了看这人,穿着一身灰褐色的布衣袍子,年岁不小,修为还真是挺高。
额,至少比我高。
“戈泗。”任念含糊不清地抬眼看他,“这不也是你的闺女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呢……”
戈泗只是抬眼向我,一点儿也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你是哪位,为何会以妖兽之身出现在我朱雀圣殿?”
我看了看任念,她倒是很镇定地笑着:“她是我朋友,怎么了?”
“你朋友也不行。朱雀圣殿最近本就无辜被卷入魔修与人修的斗争中,此刻若是妖族也卷入进来,只怕再无安宁。”戈泗说话也是直白得很,看我的眼神更是狠辣得很。
我自知理亏:“那我便告辞了。”
“唉?你别走啊,我还有很多话……”任念正在絮絮叨叨着,就被戈泗摁着坐在床上:“别走动,你这样子,出门怎么见人?”
我暗自吐舌,这人管得也忒宽了?明明失去了俩爱女,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的让任念顾及形象?也难怪任念总是会对我倒苦水,若是我也有这样的夫君,怕是也会憋了一肚子苦水吧。
我向两人告辞,便去隔壁房间里找了逐月和孟羡:“任念的夫君也在,我以妖兽之身出现在这里并不好,所以我便先告辞了,你们要再住几天么?”
孟羡看着逐月,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逐月想了想,抬眼看了看任念在的房门口,又对我道:“那我跟你一道出发吧。”
孟羡似乎有话想说,但在逐月的示意下,什么都没有再说出口。
我正好奇着有什么瞒着我,就被逐月带离了朱雀圣殿。
踩着逐月的灵剑,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隐世之地:只希望任念能早日走出yin影,重新振作起来。
至于公冶,逐月只说他留在此地无碍,我也就不担忧了。
只不过再没几日,才刚刚送走孟羡,逐月便告知了我一个消息。
“俞秋霖给我们用了传音符,说是这两日想见见我们。”逐月皱了皱眉,询问似的看向我。
“景云师姐还没见着呢。”我有些担忧,毕竟我已经又探听到了景云的消息,此刻若是去了丹心阁,错过了见景云,下次又得重新查起。
“景云自是不必担心,她本就挺厉害的,无论是妖魔鬼怪,又有哪样可以要她的xing命?”逐月笑着看我,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