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阳宫主的卦牌我刚刚看过了,此人虽是生时遭大难,但总归是命长之人,命本不该绝。但是病情嘛,不如我们出去细说?”
呵,还卖关子呢?还命不该绝呢?不让我听那便算了。
我有些气,但我又不能出言阻止他俩,于是我也就闷闷不乐地待在床上。
可褚怀盛跟他在外面聊了许久,任由我竖着耳朵,也没听着究竟讲了什么。
应当是设下过什么隔音术法之类。
可等怀盛回来,他居然满眼都是喜色。
我还真当自己有救了,他却道:“等我回来。”
唉,走什么呀?我还没听到你俩谈了什么呢。
可他还是走了,头都没回。
我没好气地看了凤琒一眼,凤琒却是直接无视了我,转头又为我去配yào。
心塞塞。
但下午的时候,我居然又见着一个熟人……啊不对,是听着了。
因为他并没有走进来,只是叫了凤琒出去,而后跟他说了几句话。
无非就是说些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话语,但我就算是傻了,我也能听出这就是公冶子辰的声音。
这许久未见,他又大难重生,怎么也不来见我一面呢?
正当我好奇之际,他已经踏步走了进来:“朝阳,好久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能折腾。”
原先我还怀疑过这在任书双的术法下重生的人只怕已经不是公冶子辰本人了,但现在看来,这说话的调调倒真是本人无疑了。
我有些好气又好笑,他唇角的笑意未减:“你还想活么?”
这算什么问题?我咬着牙点点头。
“……就算之后你的命格比现今更为艰辛?”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一时失神,但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他道“好”。
然后便走过来跟凤琒说上两句什么,我倒是没听懂这跟卜卦相关的东西,只不过,看着凤琒的样子和眼色,却总让我有种奇异的感觉——
他似乎,对公冶子辰很是恭敬。
我没弄明白其间的小九九,但我知道,凤琒和公冶两人面上都有些肃然,似乎在认真讨论着什么。
我这是有救了?
但他们只是把我扔进了天虚的池子里,而后下了术法将我缚在其中。
这也是延缓生命凋零的一种方式,只不过病人在其间什么都不能做,倒还不如在外头多听听鸟叫虫鸣,感受天地万物。
得,虽是明白你们想为我续命的心情,但此时这地方……当真是好无聊啊!
动也动不得,看也看不清。
我正在百无聊赖之际,又听闻上头有了动静。
公冶的术法向这池子中而来,因为气息很是熟悉,所以我很快就认出了施术之人。
他倒是不紧不慢地用灵气给池子里的我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而后便将一个什么古怪形状的法器扔到池子里,我的身边。
我伸手想捞这玩意,却没想到这玩意烫手得很,我才刚碰上,就觉着自己的指尖像是被火灼伤一般地疼痛。
然而这法器倒是奇怪得很,分明是个篓子状,但却是个没有底的篓子。
我眼瞧着这玩意越变越大,几乎就要把池子里的我给挤没了。
也不知公冶是什么打算,竟是任由这玩意大到把我挤向一边,而后倏地一下,把我整个人给吸入了这没有底的篓子里。
眼前景色花了又花,但我知晓我应当是进了什么别的空间了。
正在好奇之际,身上刻骨的痛感却是传来。
一刀一刀,一下一下。
我止不住地战栗着,痛感却是不减反增。
这是要把我扒皮拆骨吗!我脑中的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
但想了想公冶这人,应当不会这么残忍地待我才对。
骨间痛感更是痛得无以复加,身上原本已经被缝合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我几乎眼泪直掉。
但上头那人显然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一刀一刀剜下来,真是扒心扒肝的痛。
第227章 再不能修道
待我差点痛晕过去,公冶才收了手。
好不容易等着剜肉的痛感少了些,我才能觉得浑身轻了不少。
只可惜,现在的我,虚弱得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