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安然进了天虚池子附近。
直到这里,我才知晓为何他们只许我进来:这丫的没穿衣服!
也是我没想得太多,毕竟这在天虚池子里疗伤,必然得是脱了衣的效果更好。
我心念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而后便轻飘飘地朝池子里睁眼瞪着我的褚怀盛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他愣了半晌,大约身子太虚,本想伸手跩池子边的衣裳,拽了几次都未成功,最后也就干脆作罢。
“无事,反正你在我眼里就跟个孩子似的,我自会当作看不见的。”我笑眯了眼看着他,他原本还算淡定的面上,在我此话说过后,隐隐有了点怒气。
我没在意这点小事,只是有些好奇:“你这伤得多久才好啊?公冶说你是为了我而受了重伤,我还在想着该怎么给你折腾点灵yào之类,看能不能给你帮上点忙?”
“我不需要灵yào。”他没好气白我一眼,差点让我又有了回到过去的错觉。
曾经的褚怀盛,可不就是特爱嫌弃我么?
自打他假死后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那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这命虽然低贱,但我总该还是得谢谢你。”
褚怀盛却是目光染了点什么复杂的眼色:“……就只是救命恩人?”
我想都没想地回答:“嗯!”
他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发笑:“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以后别再说自己低贱了。怎么你也该是我救回来的,可金贵着。”
我被他逗得发笑:“行,我金贵。以后我出门就道自己花名儿‘金贵’,如何?”
他笑了笑,看着我有些怜爱之意:“你说什么都行。”
我被他这目光吓了吓,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你这伤得多久才好?”
他唇角扯了扯,居然朝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这人还真是——古怪。
好歹是个病人,我也就懒得与他计较。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人身上寸缕未着,心道着“眼不见为净”,也就闭着眼凑了耳朵过去。
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挠得yǎngyǎng,但我正yu打退堂鼓之际,感受到他往我脖子上挂了什么东西。
我好奇睁眼,他的微笑近在咫尺。
我看了他两眼,随即就有些好奇起他究竟给我挂了什么。
低头一瞧,只是枚玉扣。
我正纳闷之际,等等,玉扣?!
我伸手摩擦着这枚眼熟至极的玉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对,就是这一枚。
正是曾经的曾经,我为在一小店铺里换回属于大悲宫的《树火琉璃》,就把自己的玉扣换给了那店主。
那玉扣是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伴随着我的物件,被换掉后,我还时常会记起。
总觉得这该是个什么重要的东西,只可惜再后来,我觉得我真该是找不到了。
可现在看着这玉扣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脖子上,我欣喜不已:“你从哪找到的?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褚怀盛垂下了眸子,却没有回我的话。
“这个还是我很久很久之前贴身的物件呢,后来因为想换些东西,又没有钱,所以只好给了店家,你怎么拿到的?”我兴冲冲地继续问着,同时还不忘喜滋滋地摩挲着我这失而复得的玉扣,“这个你是买来的还是捡来的?多少钱?现在我是大悲宫宫主啦,还算是有点钱傍身的。”
可我这么几句,他依旧一个字都没有回我。
我很好奇,看着他略有些难受的脸,我才惊觉自己还未跟他好好道谢。
“多谢你。”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真挚道谢,“要谢谢你的事情有很多,救了我的命我也很感激你,但能找到这个玉扣,便算是我欠了你两个人情吧。”
他这才从略显苦涩的脸上漫了些笑意出来:“……这个玉扣,你不必算在我的头上。”
“怎么?”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要我这人情。
可他却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将整个人都沉进了这似烟似水的池子里,没有再多与我说上几句。
我心情是很好啦,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