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笑着,竟是和当年的风才捷有着无数相似之处。
没想到,风云舫舫主之位,竟是让他变成了如此。
我心中暗叹,无奈修为本就不是全盛之时,拼力挣扎几下无果,反而是被他随手塞进了一处空间袋子。
空空dàngdàng,又尽是黑暗。
我仿佛连带着心底也一同沉进了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才逐现了亮光。
可在我眼前的,却是饱受摧残的段浮云。
他头上身上尽是深深浅浅的漫着血的刀痕,甚至还有些符文在他身上若隐若现,似是被人下过什么咒法。
脸色自不用提,早已苍白惨淡,几乎没了人色。
我心疼地扑过去叫他,他却只是横我一眼,似是连跟我吵嘴的力气都不剩了。
这是个小小的囚牢,因为我只看见了我俩这么一间。
但也只有一个入口,刚刚让我进来的那名妖族守卫便是从那个细窄的唯一通道离开的。
我感受着四周的灵气波动,若是没有判断失误,此处应该是个空间阵法所形成的囚牢才对。
“别看了,仅此一条出路。”不久后,浮云似是恢复了一点气力,才抬眼冷哼道。
但他的声音实在是虚弱得很,让我更是心疼不已:“别说话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身上带了些治伤的丹yào,你先将就用一下。”我伸手从怀里拿了些丹yào出来,他却抿着唇倔强不肯吃。
于是我只能故技重施,再次搬了叶宛宛的名号出来:“你若是不吃,待我一日出去,必然要跟你师父告状的。”
犹豫一下,他果真听话地咽下:“放心,我跟着师父学医,也是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需你来瞎cāo心。”
“等你身子好了再来跟我说这句话吧。”我毫不客气地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
他似是被噎了一下,目光不善,但也不知是累极还是痛极,总归还是没有继续跟我拌嘴。
本来想问问他知道的情况,也好让我判断一下外头的逐月是否安全,但浮云似乎真是累了,服了丹yào过后,竟是就着两条拴在腕上的铁链子睡了过去。
眼看着他睡得昏昏沉沉,我心如刀绞。
只是,这囚牢内我已经探查过了,四处遍布阵法不说,还都是些要人小命的攻击xing阵法。
以我的修为,想破阵法并不难,但想带着浮云一同破阵法,必然得让他受更重的伤。
所以,褚尤应当是算准了我不会弃他不管,也不会强行带他出阵,所以才选择将我囚于此处。
倒是……聪明吧。
我冷笑泛于面上,褚尤,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
我俩暗无天日地被关了良久,似是连同时间也忘记了。
只是,他的伤口似乎也是恶化了。
因为此处没有灵植,我带着的丹yào有限,即便能撑得他一时,却无法延续他的xing命。
眼看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竟是连我骂他也没再还嘴,我才知他应当是真的撑不住了。
咬牙之下,我脑中却浮现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像腊玖那时一样,使神通鬼之术,将他拉入鬼祟道。
我并未受伤,也未被拷问,即便不吃不喝也能坚持年许,精神自然是好得很。
但他就不一样了,一旦入了鬼祟道,丢了轮回的机会不说,只怕身子还未必能吃得消。
两相权衡之下,我竟也没了主意。
一时绝望,竟是让我难得的流了两行清泪下来。
“嘿,别哭啊……”他气若游丝,但这么一句我却是听见了。
“没事,我没哭。”我安慰他,心中却更是伤感不减,“你爹爹会来救你的,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好吗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从你还在腹中之时,我便弃了你离开,害得你连肉身都没能留下,只剩了魂魄。现在我回来了,自知自己那时太过鲁莽,不仅想要补偿于你,更想听你讲讲你长大的故事,好吗?给我说些好玩的事儿,或者伤心的事儿也可……”
我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他似是觉得好笑,竟是带着笑意哼了一声。
我忽然觉着自己这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