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岂料,君九辰像是被打扰了一样,冷不丁握住了梅公公的手腕。梅公公立马松手,吓出了一身冷汗。
梅公公一缓过神来,连忙要挣脱。可是,他一挣扎,君九辰就握得越紧,似乎以为满公公是来跟抢温暖源的,大有要握断梅公公手腕骨的趋势。
“殿下!”
梅公公不敢再动弹,疼得眼眶都红了。他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焦急地求,“殿下,老奴不敢了,不敢了……老奴的手快断了!饶命啊!”
孤飞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头恨恨地说,“殿下,不必客气,废了他的手最好!”
然而,梅公公不动了一会儿,君九辰就放手了。他的手仍回到孤飞燕腰上,紧紧地搂住,像是搂住了自己的所有物。梅公公公公退得远远的,惊慌未定。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吐气,后怕不已。别说再去掐孤飞燕了,就是靠近,他都不敢。他看着床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真真是特别迷茫。
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该怎么办?
梅公公犹豫了甚久,终究不敢找大夫过来。一来,靖王殿下和孤yào师这样子似乎都是醉酒昏睡,并没什么大碍了;二来,住在承老板这别院里,行事诸多不方便,万一惊动承老板和上官夫人,发生个什么意外,他一个人也扛不住。芒仲离城去打探消息,没那么快回来的。
最后,梅公公吐了口浊气,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坐下,只能等了,等到他们醒来。
确定梅公公不敢再过来了,孤飞燕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她刚刚吓懵了吗?她大可说靖王殿下醉酒,无意为之。她装睡,这不是将自己往坑了推吗?这不是犯傻吗?怎么每次面对靖王殿下,她都要犯傻!
刚刚还意志坚定要装睡到底的孤飞燕,这会儿无比后悔。可是,事到如今,她除了更加坚定地继续,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这时候,君九辰的大手突然在她腰上摸索了下,换了个位置,继续搂紧。孤飞燕无法忽略,也不知道是衣衫太薄,还是殿下搂得太紧了,她都能感觉得到他手心的温度,特别温热,温热得会令人不安,令人胡思乱想。
她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她身子紧紧绷着,努力地忽略腰上的温度,可是,她很快就又注意到别的地方了。譬如,靖王殿下那缠在她身上的大长腿;譬如,靖王殿下那轻洒在她额头的鼻息;譬如,靖王殿下那砰然有力的心跳声……
面对的是靖王殿下这么个神祇一样的人物,真的很难令人不心猿意马啊!
孤飞燕不得不想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人,最后不知不觉竟又想起了臭冰块。她都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