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可心里头却恨不得马上去跟写信跟天武皇帝告密!他想,皇上即便不已此事为理由,也多是赐婚的理由!
孤飞燕哪知道梅公公有那么多心思,她想,自己如此做法,应该也更能打消天武皇帝对她和靖王殿下的怀疑了吧?
她笑得灿烂,“多谢梅公公!”
梅公公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发现靖王殿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了。他想,孤yào师刚刚说的话,靖王殿下应该也都听到了。他连忙走过去,笑呵呵说,“殿下,昨夜的事,老奴都忘了,孤yào师也忘了。”
君九辰冷着脸,余光朝孤飞燕瞥去,沉默不语。
梅公公又笑了,低声,“殿下,孤yào师是识大局识大体之人呀!”
“好!极好!”
君九辰面无表情,留下这三个字,转身就走了。
梅公公欣喜不已,见惯了他的冷漠,只当他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满意的。孤飞燕亦是同样的理解。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以收拾yào材为由,大步进屋去。她的小yào鼎还落在床榻边,她可一直惦记着。
孤飞燕捡回小yào鼎系在腰上,轻轻摸了摸。她思索了一番,终究不放心,跑出门追上君九辰。
“殿下,留步!”
君九辰回头看来,那张本就冷峻的脸,比平素要寒彻三分。他只冷冷看她,不说话。
孤飞燕却上前,认真地说,“殿下,您有寒du隐疾,不适合饮冰酿之酒,日后,还望谨慎。昨夜虽有惊无险,可保不准下一回寒du之症就被寒气引出来了。还有,殿下多寻些yào矿石,下官可按yào浴的方子制出yào丸方便殿下随身携带。殿下外出若不慎病发,只要寻得到汤水,便随时可泡yào浴!”
看着孤飞燕那双认真,诚恳的眼睛,君九辰心头微微一紧,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复杂。
他更多的还是恼,可偏偏就恼不起来,十分无奈。他发现自己掌控不了她,更计划不了她,反倒是自己向来坚定如铁的心,轻易就因她而变。君九辰厌恶这种感觉,哪怕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人,他也不允许自己如此失控!
见君九辰没反应,孤飞燕仰着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纯良的笑容,似狗腿,又似示好,“殿下,你觉得怎样?”
君九辰更加恼不起来,更加无奈。然而,就在这刹那间,一抹熟悉感忽然涌上他心头。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那个女人这么仰着头冲他示好地笑,问他,“你觉得怎样”;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就对哪个女人,如此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过。
怎么,会这样!
一如上一回在大慈寺,他分不清楚,自己是对眼前的一幕熟悉,还是对眼前的人熟悉!
君九辰正要细看,这时候,梅公公也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