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君九辰,你怎么了?”
他俯身过来,无论是嘴角的笑,还是眸中的光,都是那样温软。他轻轻楷去她眼角的泪水,说,“燕儿,同我回去吧。是你说非我不嫁的,你怎么可以嫁人了呢?我一直在等你,十年了,你不能言而不信。”
孤飞燕惊了,骤然放开了他的手,“你,你是……”
他还在笑,还在帮她擦眼泪,于温柔中透出了无可奈何的哀伤来。孤飞燕却避开了,“你明明是君九辰,你,你……”
她忽然无助,话都说不下去,猛地伸手过去摘了他的面具!
这一瞬间,孤飞燕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这是一个梦!她仍旧孤独躺在榻上,甚至保持了侧身的姿势,眼前空dàngdàng的。唯一的变化,就是枕巾都湿透了。
她愣愣的。
她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梦中混淆了顾南辰和君九辰,一如,她也分辨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君九辰的。
美梦源于心中的希冀,噩梦因为心中的不安。当自己还未察觉到,还未懂自己的心的时候,梦往往已经给了答案。
或许,以前她不懂,现在她懂了,这不是一场美梦,是噩梦。
距离冰海真相近一步,距离回家的路就近一步,距离那个曾经梦牵梦绕的少年也近了一步。
她愣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顾南辰,对不起。”
她伸手抓来那个给君九辰准备的枕头拥在怀中,慢慢地,拥得越来越紧。
君九辰,我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你一定要知道!
天还未亮,雪亦未曾止。
门外,护卫替守夜的秦墨送来披风,劝说道,“秦护卫,你连守了好几夜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们兄弟几个守着,您放心。”
秦墨抱着剑,靠墙而坐,闭着眼睛,迟迟都没搭理。护卫无奈,替他披了披风才离开。
而此时,在普明城的某个院子里,百里明川第三次审完萧叔和大皇叔,依旧一无所获。他走出地牢,一脸不高兴。
仆从追着劝说,“三殿下,水姬又来信催了。人质都到手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三殿下,如此大好时机,咱们不能错过。您不能寒了水兵的心呀!”
……
百里明川正恼火着,听了这絮絮叨叨,他突然止步,怒声,“滚边上!本皇子做什么不必你们来教!”
他岂止恼火,甚至都有些焦急了。
他一将两个人质安置好,立马就审问。他想审问的事情很多,而最心急的莫过于审出潜伏在雪族里的细作是何人!孤飞燕一定和承老板一样,认定君九辰被困梦族结界的事是他散布出去的。
虽然他有过念头,可是,他没做呀!这个黑锅,他才不背!
可惜,